风流女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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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刀锋
入夜、秋雨、孤坐
我慢慢的抬起手，手里的酒杯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光芒轻微在闪动着。
“难道我的手在颤抖？”
我的心渐渐往下沉，我就怕有这样一天，腹部一痛手就会抖，一双颤抖的手怎能发得出致人死命的一击。
鹏飞师弟长长的叹了一气，黯然道：“夜深了，明天还要去决战呢”。
我沉默了很久，无言的点了点头。
农历七月十三，阴、宜上梁、忌出行。
巳时、决战、协和院落。
院子里一株孤零零的白杨正在秋风中瑟瑟颤抖。
圆廊上朱帘半卷，小门虚掩，碧纱窗内悄无人声。
鹏飞师弟走上前，敲了敲门。
门无声的开了。
没有人能永远将整个世界都隔在门外。
你若想和世人隔绝，必先被世人抛弃！
走进这扇门。
第一眼，我就看到白衣人一双碧色的眼，那是野兽的眼。
我的心里忽然有点奇怪，觉得这个人很有同情心，我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生命原本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死的时候，人人都平等，但有些人却偏偏要等到最后的时刻才能明白这个道理。
我拿出一张纸。白衣人看了一眼，目光随即转向另一扇门，淡淡的说道：“进去看仔细，回来找我” 。
我无言，一步步走过去，一步是七分，每步只七分。
进入门后，就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扑鼻而来。
那是血腥气！
良久，我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声音，仿佛是野兽临死前的喘息，又仿佛是魔鬼在地狱中的呐喊！
那声音赫然正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四十七号应战者，验明正身无误，可以用刀”。
我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
转回身，一步步走回去，一步是七分，每步只七分。
回到正室，白衣人缓缓的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我的对面。
距离我已不及两丈。
他的手放在袖中。
近二十年来，已没有人见过他的刀出手。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刀的可怕，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如何可怕？
现在，他的刀是否已在手中？
......
白衣人的手终于自袖中伸出。
手是空的。
我道：“你的刀呢？”
白衣人道：“刀已在。”
我道：“在哪里？”
白衣人道：“在心中！”
我道：“心中？”
白衣人道：“我手中虽无刀，心中却有刀！”
我的瞳孔突然收缩。
白衣人的刀，竟然是看不见的！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就无所不在，无处不至。
大多数的人，都要看到那样东西，才肯承认它的价值，却不知道看不见的东西，其价值往往要比能看得见的要高出许多。
在这一瞬间，白衣人眼中的光芒，已将我压倒。
白衣人道：”七年前，我手中已无刀。”
我道：“佩服。”
白衣人道：“你懂？”
我道：“妙渗造化，无刀无我。无迹可寻，无坚不摧。”
白衣人道：“好，你果然懂！”
我道：“懂既是不懂，不懂既是懂。”
除了我们两个人外，没人会懂。
不懂，才会恐惧......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悄悄的退入屋角。
只听得白衣人一字字的道：“你带来了吗？如果没有带来的话，我将不会出手。”
我的手一翻，已插入怀。
我的手指纤长、有力，就连指甲也修剪得很干净。
手出奇的稳定，就似已完全凝结在空气中。
决战随时都可能爆发，每一刹那都可能爆发。
也许就在爆发的一刹那终止。
在这刹那间，两个人中势必要有一个人倒下！
倒下的是谁呢？
沉默了良久，我叹道：“你赢了，我没有带来”。转过身走出去，一步步走出去，一步是七分，每步只七分。
白衣人冷笑道：“我知道你还会来的，早晚会让我出刀”。
师弟鹏飞大声叫道：“对不起大夫，今天走的急，钱没有带够。手术可以先不做，您能给开点消炎药吗？”
白衣人傲然道：“药没有用，只能用刀”。
躲在屋角的人，渐渐轻松起来，不知谁嘟囔了一句：“呸......得个破慢性阑尾炎，有什么牛x的？”
我默默的走着，我知道大夫说的对，我还会来的，他也一定会出手用刀。
仿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笑谑二零零二年得慢性阑尾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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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8 18: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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