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赫到莫扎特

文学奇才

  回首2004 的足坛，主旋律是防守和冷门
   回首2004 的媒体，主旋律是哀叹
   当希腊们依靠严谨的防守取得各项赛事的冠军时，唉声四起，为所谓的传统强队，为所谓的艺术足球。霎那间，防守功利论，足球退化论横空出世，防守，似乎成了足球领域中最耻辱的名词，1：0，似乎成了足球比赛中最可笑的比分……人们习惯了享受莫扎特的轻快，流畅，多变，却忽视了巴赫的严谨，清晰，稳重。攻与守的对话，巴洛克与洛可可的对话，巴赫与莫扎特的对话……

   莫扎特的音乐永远那末乐观，他的曲子永远那末轻快，连贯的旋律听来如此行云流水，偶尔出现的高潮，就像小溪中跃起的水花，清脆，可爱。亨利，范尼们将这种乐曲演奏到了极致。看看阿森纳连贯的传球和精致的配合，看看荷兰令人眼花缭乱的进攻组织，足球，似乎只为进攻而生。人们深深的陶醉在那炫目的观赏性之中，对进攻的崇尚让他们高傲的蔑视着一切。然而，总有那末一天，希腊夺冠了，冠军的光辉拿走了所有的溢美之词，巨大的失落感给他们的 攻之组曲 中添上了一个长长的休止符，人们当然无法忍受这凭空出现的可怕的寂静，于是群起而哀之，力求在道义上找到一个令其心理平衡的得支点。他们可以愤愤不平的对朋友说：“现在的足球，越来越没观赏性了，大家太功利了！”于是，防守不断被丑化，以致成了进攻的衬布，防守不断被歧视，以致成了足球的附庸。就像球场上不断被放倒的内德维德，防守，沉默的微笑着接收者人们对他的种种指责……

   听，降b小调弥撒曲 ，（巴赫的名作，和莫扎特的小夜曲一样，个人十分喜欢）舒伯特说，听这首曲子能令他思维严谨，我自然没有这莫高的境界，然而，巴赫高超的作曲技能却不得不令人折服，严谨的曲风使他把复式乐章演绎到了一个几乎无人企及的高度，两个声部完美结合在一起，却又不失清晰和自然，巴赫，作为音乐之父，他完美的音乐让人无可挑剔。

   就是这样一种美。
   当前锋们穷其华丽脚法，尽其精妙配合，却因久攻不下而无奈时，防守美在严谨；当前锋们长途奔袭数十米，却终结于马尔蒂尼或卡纳瓦罗精妙的一铲时，防守美在简捷；当普拉蒂尼移交惊世骇俗的任意球呼啸着奔向球门的死角，却臣服于佐夫的手套前时，防守美在其优雅。真正好看的比赛不一定是阿森纳对托特纳姆进球大战，也不一定是类似中国对香港的屠杀，但就像一场经典的棋局，攻责凌厉多变，守则如封似闭，即便是0：0，能看到这么一场比赛，夫复何求？

   防守是功利的？
   进攻的主动性，决定了进攻的华丽和流畅；进攻的反复性决定了一次失败的进攻并不会引起人们太多的指责，然而，防守就没那末幸运了。防守的被动性决定了他的朴实性，结果的不可变更性决定了防守的一次性。也许欧文，鲁尼之流一次灵光扎现就可以顺利打开星光大道，而老马，巴雷西们穷其一生拼命防守，也只能勉强养家糊口；也许欧文，鲁尼们久不进球只会被称为状态不佳，老马，巴雷西们一次失误便会被叫做水货，次品。足球的功利，本不该指向攻与守，但若硬要在这之间加上一个“功利”的话，究竟谁更功利？

攻可如流水，守可如青松；
攻可激情四溢，守可如封似闭；
攻可傲群雄于突进，守可揽冠军于无形；
酒花纷飞，高朋满座，请君尽享攻之激情；
人去楼空，客去茶凉，请君勿忘防守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