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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江湖杀手录《连载》(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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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958 | 回复15 | 2004-9-8 19: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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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黑手杀不是一个杀手,它是一个杀手组织。没有人知道黑手杀的首脑是谁,据说三年前武林中财力最雄厚的百花院院主李春伟曾许下黄金万两的代价征集有关黑手杀的资料,也只从万事通陈小庄口中得到如下消息:
黑手杀首脑:性别不知,年龄不知,武功不知,只知别人叫他“脑袋”;

黑手杀主要成员:五个。分别是母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刚好一只手,黑手。

一颗脑袋,一只黑手,这就是李春伟花万两黄金换来的黑手杀的所有资料。

第一章:笺行
八月的杭州城,正是秋风送爽,桂子飘香的季节。夜已经很深了,连杭城内最负盛名的酒家“楼外楼”也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老板娘酒香把最后一两银子锁进柜台的抽屉里,挥挥手示意劳累了一天的小二们打烊歇息。酒香是个漂亮而温柔如水的成熟女人。据说她的眼神曾让少林达摩院首座神僧面壁三个月才能从脑海里抹掉,酒香本来不叫酒香,只是因为她酒喝的越多身上的香味就越浓,所以有好事之徒给她取了这样的绰号,久而久之,人们就忘了这个女人的真名,酒香就成了她的名字。绰号总是比名字好记,千百年来无不如此。

伙计们一个个离去,诺大的酒店前堂显的空荡荡的寂静。酒香最后检查了一遍,莲步轻移向后院走去。楼外楼的后院被一片翠绿的竹林包围着,有个很雅致的名字就叫“翠竹园”。竹林里就只有一条弯延的小石路,如水的月光穿越叶子间的空隙铺满小路,晚风轻拂和着竹叶沙沙的昵咛,在这初秋的夜晚,你一定会认为这是块乘凉的宝地,让人忍不住就想进去坐坐。你要是真这样想也没多大关系,但是千万不能就这样做。因为这条不算很长的小路上十二个时辰都有十个彪悍的黑衣人守着,他们的脚步都很轻,脚步很轻的人武功通常都不会太差。这还是能看的见的,看不见的暗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两年前江湖中让黄花闺女最害怕的采花盗萧无影就曾经企图偷越这片竹林,结果萧无影就再也没在江湖中出现过。萧无影不是高手,他只是一个采花贼,但是他的轻功在江湖上至少可以排到第十一位。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发生在不知觉间,江湖人眼中的楼外楼只是一家有着美酒佳肴的酒家,老板娘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个漂亮的女人。每当想到这些,酒香美丽的嘴角总会浮起一丝醉人的浅笑,她对自己的手下有这样的防御能力而感到骄傲。

走完那条小路,翠竹园门口的一个黑衣人为酒香推开了门。园子很大,以至一排很别致的小楼都显的有点渺小。园子里有一张石桌,一席酒菜,四个人,两男两女。看到酒香进来,四人同时站了起来。酒香微微一笑说:“都坐下吧”。说着自己先挨了位置坐了下来。其它四人也跟着坐下。酒香倒满一杯酒递到最小的那位女孩面前:“来,纤纤,今天是你第一次出门,大姐敬你一杯水酒,祝你马到成功”。边上一位年纪稍大的少年看了纤纤一眼,欲言又止。“月涌,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酒香轻轻的问。那位叫月涌的年青人沉默了片刻说“大姐,这次的任务能不能让我替纤纤完成?她。。。。。。”。“我明白你的意思”,酒香微笑着打断月涌的话,接过话头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总有第一次,何况这次的任务不算很难,纤纤应该能完成,你跟云飞,茶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徐云飞,蓝月涌,安茶茶,纪无心,柳纤纤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都是酒香在战乱中收养的孤儿。所以他们的感情一向很好。“纤纤,你有信心吗?”是安茶茶的声音,“小纤,记住要快,准,狠,一击之后不管结果就要全力而退。”这是徐云飞略带低沉的关怀。柳纤纤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坚定的说“大家放心吧,纤纤记下了,只可惜无心哥哥不在,不能跟他喝一杯”。酒香把一个包袱递给纤纤说“这是你这次任务的计划书,外带三百两银票,另外小纪托人带回来一把软剑,替你一壮行色”。
柳纤纤接过包袱跟软剑,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大家一眼轻轻的说“纤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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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耘需要恒心
踏浪听风 | 2004-9-8 19: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锋芒初露
悦来客栈是苏州城最大,最气派的客栈。客栈一般都兼营酒菜,悦来客栈也不例外,这儿非但有全苏州最有名气的厨师,而且还有全城最美丽的歌妓。所以这儿也是有钱大爷们寻乐销金的天堂。龙天骄绝对比大多数有钱人都有钱,所以他也是悦来客栈的老主顾

世上的事往往很可笑,比如说取名叫富贵的通常都即不富也不贵,这点你只要留心一下大户人家的看门人就知道了,大多数的看门人名字中都是带着富或贵的。再比如说江湖上那些叫什么“无敌XX”,“神枪XX”的,武功通常都是三脚猫。龙天骄的名字很有气派,而且在江湖上还有个响当当的绰号叫“过江神龙”。但龙天骄可不是草包,他的武功就算还没达到登峰造极,至少也足以雄霸一方。至于钱财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替他卖命的高手大有人在。
龙天骄每次出门都带着十几个高手,寸步不离。

柳纤纤已经在悦来客栈呆了十天了,这十天她每天都能看见龙天骄。可就是找不到一丝机会。她设想过无数个方案,可是任何一个方案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又一次看着龙天骄被一群高手前呼后拥的走出客栈的大门,柳纤纤暗暗的咬了咬银牙,她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了。因为她清楚的知道一个杀手是不能长期呆在同一个环境里的。她的手下意识的碰了碰腰间那把软剑。当别人不给你机会时,你只有自己创造机会。幸运往往青睐爱拼的人。柳纤纤纵身从三楼的窗口跳出。

或者不能说是跳出,她是从三楼直坠而下的。她浑身不带一点功力,连轻功都没用上。就象是普通妇女寻短见一样往下坠。如果没人看见,如果没人扶她,柳纤纤就算不死也得重伤。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运功。这一把她是把自己赌上了。不成功便成仁,这是一个杀手起码的情操。

她把时间计算的很准,让身躯刚好从龙天骄的头上落下。现在她要赌的就是龙天骄救不救她。救,龙天骄死。不救,柳纤纤亡。

从柳纤纤跳楼到落到龙天骄的头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对于象龙天骄这样的高手来说已足够了。他的大脑告诉他以下信息:
一:跳楼的是个女子
二:这是个绝顶漂亮的女人
三:这女子不会丝毫武功
这三个条件无论缺了哪个,龙天骄都绝对不会伸手去救,多年的江湖生涯养成了他多疑的习性。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过的比大多数人都幸福。他有今生花不完的钱财,如日中天的地位,还有如花似玉的三个老婆。特别是刚娶的三姨太更是人中尤物,让刚刚年过四十的他都有点疲惫不堪。不幸的是柳纤纤完全符合那三个条件,所以龙天骄连想都没想,双手一挥一招“揽云抱月”把柳纤纤抱在怀里。他哈哈大笑,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满意。在这种情况下使“揽云抱月”是最合适的招数。龙天骄觉得自己的武功又闯入了新的境界。身旁跟着的众高手也齐声喝彩,这让龙天骄更得意了,他甚至在盘算着怎样把怀中的美女变成自己的四姨太。

柳纤纤赌的就是这机会,她动了,极快。左手的衣袖里伸出一把其薄如纸的短刀,悄无声息的滑进龙天骄的心房,又极快的抽出,多年的训练教会了她知道用这种方法杀人可以一刀毕命而且不带血。龙天骄的笑声截然停息,甚至连脸色都来不及改变,他死了。怀里还抱着个刚刚还让他兴起无数暇想的女人。

旁边的高手们还在陪着笑脸,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龙老大已经死了。柳纤纤没有停,这一切都在她计算之中,杀了龙老大的短刀没有回袖,而是飞向一个她早在酒楼上就看清的武功仅次于龙天骄的高手。右手紧跟着挥出一把黑黑的圆球,用的是满天花雨的手法。短刀应声而入,伴随着那位高手临死前的悲鸣,惊醒了大笑中的其余高手。众高手抬头只见各自眼前都飞来黑呼呼的圆球,来不及细想,各施绝招想要拔开眼前的暗器。一时间乒乓声不绝。黑球破裂,射出无数细如牛毛的钢针,众高手没想到拨开的黑球会射出钢针,而且还是如此众多。所以他们无一例外的跟随他们的老大去了另一个世界。有时候判断错误就会一败涂地,有时候失败的代价就是死亡。

柳纤纤静静的看着,直到确信他们全死了后,才掏出一块磁铁仔细的收回那些细如牛毛的钢针跟那把其薄如纸的短刀。消失在夜色中。
耕耘需要恒心
踏浪听风 | 2004-9-8 19: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一石激起千层浪

兵部尚书史尼克跟当朝宰相阴飘渺的书房内都放着一份飞鸽传书,虽然传书的人是他们各自的心腹,但密报的内容却惊人的相似。

史尚书手中的密报内容:“八月十二深夜,奸相阴飘渺在苏州城内最得力的手下龙天骄伏法。完成任务者为小指,恭贺主公又添一员干将。黑手落款。”

史尚书看完密报,随手把它放在案上的烛台上烧毁。沉吟了片刻,伏案写了一道手令,塞到窗口停着的那只信鸽脚上的竹筒里,轻轻拍了拍它的羽毛。那只信鸽仿佛懂得主人的意思,振翅投入黑漆漆的夜空。史尼克望着已飞得不见影子的信鸽,长嘘了口气。他知道这只异种的“千里黑羽”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的。

此刻,宰相府里的阴飘渺也在看手中的密报“八月十二深夜,苏州城龙天骄被不明身份之人伏击,随身所带数十高手无一幸免,下手之人手法极度老辣,现场未发现蛛丝马迹,属下怀疑系史党所为,望承相定夺“。落款画着一朵花,牡丹花。

阴相看完密报后,也是随手把它放在案上的烛台上烧毁。本就长的阴沉的脸上更是愁眉紧锁。苏杭两地是他的势力范围,两地的府台都是他的门生,龙天骄更是他在苏州安插的一枚重要棋子,近些年他正是通过龙天骄收拢了无数替他买命的江湖高手。现在龙天骄死了。

死一个龙天骄是不会让象阴飘渺这样的人痛惜的。他所担心的是龙天骄死后,那些通过龙天骄牵线搭桥的高手会不会作鸟兽散。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损失就太大了。

近些年,朝庭局势渐渐明朗,除了御林军统管窦北方跟大内总管枯寒冰等少数几个人外,朝庭的大小官员几乎都是史尼克跟阴飘渺的人。双方实力大致相当,庭议中的争锋也是各有胜负。阴飘渺跟史尼克都是雄才大略的人物,为了争取主动,他们几乎是同时把目光投向江湖。

现在龙天骄死了,死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而且下手如此干净利索。直觉告诉阴飘渺这一定是史党干的。难道在苏杭也有史党的江湖势力存在?想到这儿,阴飘渺再也坐不住了。“来人”他低沉的叫到。话音还没落,阴飘渺的面前已经多了个人。一个浑身黑衣,身材适中的女人。
阴飘渺对这个女人很满意,她叫林知音,虽不是绝色美人但却很实用。这儿说的实用当然不是指大多数男人都会想到的那种实用,阴相这些年沉迷于权势之争,对女人早就没多大兴趣了。阴相觉得林知音实用只是因为她比绝大多数男人都能干。这么多年来只要是他交给她办的事从来都完成的很漂亮。更难得的是这个女人绝对忠诚,对阴相的指令只知道执行而从来不问为什么。你说这样的女人阴相怎会不满意呢?所以近些年来她一直负责阴相的夜间安全。

阴飘渺看着林知音,露出一丝赏识的笑容,轻轻的分付道:“让水无痕跟花非雨来见我”。林知音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光阴水无痕跟花非雨就双双站在他的面前。阴飘渺把一封密函交给花非雨说“即刻起程把它送到洛阳百花院面交李春伟,骑那匹妖面青骢去”。接着又交给水无痕一面腰牌说“拿我腰牌去见苏杭府台,要两府合力征查龙天骄一案,骑照夜狮子去”。
花非雨,水无痕双双领命而去。

片刻,阴飘渺就听到马蹄声踏破夜色安宁飞逝远离。他很满意的笑笑。为人也为马。花非雨跟水无痕都是他手下十大高手里的人物,妖面青骢与照夜狮子都是千金难求的宝马,有他们出手应该能安顿江南的局势了。阴飘渺抬头看看已经三更的天,一股倦意袭遍全身。
耕耘需要恒心
踏浪听风 | 2004-9-8 19: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征骑四出

苏州城里的捕快这几天可真够累的,已经是第五天了,本城名流龙天骄被杀一案还找不到半点线索。几十条人命,这在任何地方都是件大案了。所以苏州城捕快头目杨明这几天的头说有多大就有多大。今晨醒来,杨明决定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晨夕,进来”。杨明对着门口叫。“爷,您醒了”?门口探进来一张透着古怪机灵的脑袋。“嗯,快去帮我打盆水,洗洗,咱爷俩再去现场看看”杨明的声音透着股浓浓的疲倦,他已经五天没睡过馄饨觉了。“好嘞,爷您稍等”。晨夕轻快的回答。晨夕是杨明的随身小厮,今年才十五岁,是个机灵的小子。杨明平时很喜欢他,有空时就指点他学武。小家伙人挺聪明的,招式学的中规中矩,只是内力方面因为年龄的局限而无法有大的成就。

杨明其实一点也不明,他是先天失明。当初他父亲给他取名杨明也只是表达了一种美好心愿,希望他长大后能无目也明。杨明至今都说不清楚命运对他是公还是不公,先天失明让他打生下来就看不到色彩缤纷的世界,阳光,绿草,青山。。。。。。所有对正常人来说很轻易就能看到的东西他都无法领略,这应该算是不公平吧?但是许多正常人无法感受的东西他却有种特别的能力能感觉到,比如听力,比如嗅觉。同门学艺时他唯一的师兄浪听风就常常感叹在杨明身旁有种很特别的物质存在。古时候的人还不知道有种叫超声波的东西存在,大概那个时候浪听风感觉到的杨明身旁的特殊物质就有点类似与超声波。那时杨明常戏称自己是蝙蝠,但是浪听风从来不叫他蝙蝠,因为蝙蝠是没有眼睛的,他怕伤了杨明的自尊。

想到浪听风,杨明心底不由的兴起一股浓浓的温暖。他们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尽管他知道浪听风就在杭州城;尽管苏杭只是一线之隔;尽管浪听风也是一个捕头;但是他们谁也没找过谁。因为一个特殊的原因让他们不得不这样做,除非他们能练就遗书上的武功,否则就算见面也不能师兄弟相称。这是他们的师傅临终前说的唯一一句话,说完这句话师傅就死了,是全身突然裂成两半而死的。就死在他们师兄弟的眼前,双手各拿着一本书,左手的书注明是给杨明的。右手的书写着浪听风的名字。也就是从那时起,杨明跟浪听风就再也没见过面,他们每年过年时才通一次书信,这是他们分手时约好的。

“爷,水来了,快洗洗”晨夕还带着童音的话打断了杨明的思路。他定了定神,匆匆洗刷完毕,接过晨夕递过来的青竹仗,两人出门向悦来客栈走去。

浪听风最近很空闲,杭州城内近一年来别说是大案没发生过,连小毛贼都不多见。所以他这个杭城的捕快头做的很安逸。几乎每天都是坐在捕快房里边喝点小酒,边看看副捕头纪无心教手下的兄弟们练功。纪无心教的是擒拿手,擒拿是捕快们必备的武功。捕快抓贼是不需要花招的,所以纪无心教的擒拿手都很实用,浪听风很满意纪无心教的这些招数。有时候他常常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纪无心是个高手,可是小纪来捕快房也快一年半了,凭着他的精明能干一步步上来,三个月前才当上副捕头,怎么看都不象是高手。除了偶尔会请几天假外,纪无心一切正常。

浪听风摇了摇头,尽力赶跑这种奇怪的感觉,纪无心是个好捕快,也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想对他有什么怀疑,就算他是高手也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浪听风能感觉到纪无心对他没敌意。但那种感觉总是很奇怪的存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浪听风的思绪,是府台的衙役。“什么事”?浪听风问。“浪捕头,府台大人要你跟纪捕头过去一趟”。衙役气喘嘘嘘的说。“好的,就来”浪听风说着跟纪无心打了声招呼,两人一起朝府台衙门走去。

浪听风跟纪无心见到府台石三生时,他正在陪一个漂亮的女子喝茶。“石大人”。浪,纪二人齐声叫道。石大人抬头看了一眼他们道“嗯,来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相府来的水无痕,水姑娘”。浪,纪二人齐向那位漂亮女子抱了抱拳。“嗯,果然是两条汉子,难怪石大人对你二人如此看重”。一个温柔的能捻出水的声音轻轻的赞道。“水姑娘谬赞了,听风汗颜”。浪听风淡淡的客气着,纪无心则一言不发,只是稍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很多时候浪听风觉得纪无心比他冷静的多。比如说现在,面对别人的礼貌时浪听风永远做不到不理睬,而纪无心却能做的很坦然。

石大人显然很熟悉两人的习性,所以对两人的态度也不以为怪,他接过话头道“水姑娘带了阴相国的指令来,要我们杭州府跟苏州府合力征查苏州城龙天骄被杀一案,你二人即刻起程到苏州府报到”。浪听风一抱拳道“听风告退”。纪无心也抱了拳道“告退”。

去苏州的官道上,浪听风跟纪无心打马急驰,秋风的身后传来浪听风略带伤感的豪迈
江湖路,血雨腥风。仗剑扶正义。
平生事,云遮雾挡,尽飘零。。。。。
耕耘需要恒心
踏浪听风 | 2004-9-8 19: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接管

从北平出发到洛阳比到苏杭要近的多,以妖面青骢的脚力日夜兼程的话大概也就三天时间。所以早在水无痕到达杭州城以前,花非雨就来到洛阳了。

百花院在洛阳很有名气,花非雨没费多少口水就找到了。顾名思义百花院里该有色彩缤纷,稀奇古怪的各类花卉,至少花非雨是这样想的。所以当花非雨踏进百花院时着实感到很奇怪。百花院里各类东西都有,就是不见一朵花。这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要叫百花院呢?

花非雨是带着这个疑惑见到李春伟的。

李春伟其人
年龄三十有二,武功路子很杂,十五岁出道,十八岁用剑杀剑术名家叶飘零;十九岁用枪刺霸王枪传人陈遇;二十一岁用刀劈断当时武林第一刀果真的头颅而声名傕起。二十三岁用拳头击碎以少林神拳享誉武林三十年之久的少林空寺神僧的手骨。其后他就喜欢上了拳头。任何兵刃都是死的,只有拳头才是活的,这就是李春伟的观点。

以上资料是阴相国告诉花非雨的,阴相国对每个替他买命的高手的武功都了如指掌,这点是花非雨特别佩服的。

李春伟是认得花非雨的,多年前他曾去过一次相国府,那一次阴相国替他介绍了手下的十大高手。李春伟有一项特殊的本能,只要是漂亮女人他见一眼就能一辈子不忘。花非雨正是漂亮的女人。所以李春伟显的很热情,对漂亮女人他总是能表现出一种超乎异常的热情,所以背地里有许多人叫他花心李。李春伟也知道别人这样叫他,可他很得意,他认为一个象他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花心那真是天地不容了。何况他只是风流不下流,对女人他从来不屑于用卑鄙的手段得到,跟随他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李春伟不喜欢男人,所以他的百花院里除了他自己外全是女人,美女岂不是比花更迷人?这或许就是没花的亭院却取名百花院的理由吧?

阴相国的密函是让李春伟尽快去苏州接管龙天骄留下来的势力,李春伟看完密函后,一面让手下的美娇娘去准备起程必需的行头,一面吩咐手下准备酒菜招待贵客。

倾刻功夫,酒菜就上来了,酒是上好的绍兴女儿红,菜都是些时令小吃,非常精致。只有真正懂得吃的人才明白时令小吃远远比大鱼大肉好。“花姑娘一路劳顿,小可略备水酒镐劳,今晚在舍下好好歇息一晚,明早我们起程去苏州”。李春伟的声音洋溢着成熟男子的魅力。花非雨感到心没由来的一颤,轻轻的点了点头。酒杯交错间,时光飞逝,暂且按下不表,先看浪听风一路。

浪听风跟纪无心一路风餐露宿,赶到苏州府台衙门时已是两天后的傍晚。苏州府台相继业虽是阴飘渺的门生,但心底里很明白忠烈之道,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做个好官,只是朝庭党派分明,忠烈之士报国无门,为了生存他只能投在阴飘渺门下。所以当浪,纪二人来到时,他非常高兴,因为浪,纪二人是有名的捕快,一身傲骨铮铮。这点他早有耳闻。于是他决定在自己的官邸宴请浪,纪二人。

相继业决定在自己的官邸宴请两位其实是带着一点点私心的。他老年得一女,视为掌上明珠。其女相宁也没让老父失望,非但长的如花似玉,而且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相老爷子对这女儿很满意,唯一担心的就是眼看女儿年方双十了,提亲的人把家里的门槛都磨低了一截,可这丫头总是不乐意。相老夫人也曾悄悄探过女儿的口风,得到的回答是要想做她夫婿必需是诗词歌赋,,刀枪棍棒样样精通,铁骨铮铮,仪表堂堂的伟丈夫。

相老夫人已经给老爷子下了死命令,今年必需把女儿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可这事难啊!别说是这样的男子汉难找,就算找着了,人家说不定已经有家室了,再说人家也不一定看得上自家的丫头啊!所以都快中秋了,这事还没着落。所以今天他见到浪,纪二人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心中窃喜不已。

酒席就摆在官诋的庭院里,坐陪的是相老爷子与夫人。虽说离中秋还有几天,但天上的月亮已经开始慢慢变圆了。如水的月光最能勾起浪子的情怀,所以几杯酒下肚,连一向不大爱说话的纪无心也变的感慨起来。

桌子底下有两只脚在磕磕碰碰,相老爷子知道夫人这关是过了,她在催促老爷子问话呢。里堂的门帘后时不时会射出一道羞涩的目光,目光后是相大小姐布满红晕的脸。相老爷子清了清嗓子道“时值中秋佳节,还要让二位捕头为本府的案子离家奔波,老夫甚是内疚”。“大人客气了,身为捕快自当国事为先,更何况我跟浪捕头本来就是四海为家的人”。纪无心略带感慨的回答。浪听风却只是微笑不语,当许多人都以为他应该开口说话时,他常常都是微笑着沉默。

“哦,如此说来二位捕头尚未婚配”?相老爷子接着问。
“正是”。纪无心回答的有点老实。
“不知二位捕头对诗词歌赋之道可感兴趣”?老爷子的话音里已带着点激动。
“小纪对此道堪称高手,在下就是大老粗一个了”。这次是浪听风抢着回答了。桌子下的脚跟门帘后的眼睛是逃不过浪听风的眼睛的,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点什么。浪听风不愿再有什么感情上的瓜咯,所以抢先堵住了别人的嘴。
“相大人,你别听他胡说。。。。。。”或许真是月亮惹的祸,一向机警的纪无心今晚的感觉好象变迟钝了,他还想接着往下说。
“谁”?浪听风突然叫道,随手把手中的酒杯朝东面的夜幕中摔过去。随手拉起纪无心向相老爷子一抱拳道“相大人,刚才有夜行人光顾,大人先请回避,我俩去看看,改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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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蛛丝马迹

当晨夕领着浪听风跟纪无心见到杨明时,杨明正在自己的后院沉思。看着杨明瘦长的身躯与紧皱的眉心,浪听风觉得自己的眼睛涌起了一层薄雾。朝夕相处学武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转眼间却已三年没见。他多想走过去叫声师弟,多想问一问这些年来别后光景,可是他不能,师傅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象山一样压在心头。浪听风一直想不通师傅怎么会突然裂成两半,这些年他一直在勤练师傅留给他的那本书。说是一本书其实只是薄薄的十二张纸,十二张纸上画满各种刀法。浪听风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看明白这满满的十二张纸其实只有一招刀法,一招没有名称的刀法。接下来的两年不管他怎样苦练总无法达到完美的境界。但是浪听风这两年的苦心也没白废,至少他现在明白师傅是被一把利能断金却其薄如纸的钢刀以极快的手法劈开的。所以他才能身裂而人暂不死。除此之外没第二种可能。

“晨夕,是哪两位高人来了”?杨明显然听出了他们的脚步声。浪听风感到很欣慰,杨明的听力似乎又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了。看的出来他这些年的武功也在飞速前进,不知道师傅留给他的那本盲文书上的武功他练得怎么样了。

“爷,是杭州府的浪捕头跟纪捕头来了”。晨夕的话音里透着一丝欣喜。这些天他看到杨明被龙天骄的案子搞的夜不成眠,小家伙心里头着急呢,他听说浪纪二人是有名的神捕,所以暗地里替主人高兴。

杨明的脸上掠过一丝外人察觉不到的激动,飞快的道“浪捕头,纪捕头,久闻大名,辛苦二位了,可惜杨某目不能视物,无缘一睹二位雄风了”。浪,纪二人也略微客套了几句,三大捕头的话题很自然的转到案情上。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杨明把这些天来的情况很详尽的说了一遍。
“现场有发现什么吗”?浪听风冷静的问。
“一根钢针,只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钢针”。杨明无奈的回答。说着伸手掏出那钢针递给浪听风。仔细得看过这根钢针后,浪听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可惜他没看到身后的纪无心稍稍变色的脸。杨明坐在纪无心的对面,可惜杨明的眼睛看不见。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找到一个人应该能寻到线索”。浪听风轻松的说。
“谁”?杨,纪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铁犁”。浪听风回答的很肯定。看了他们一眼又接着说“铁犁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不世出的暗器名家,世人皆道四川唐门是天下暗器的鼻祖,却很少有人知道铁犁打造暗器的本领起码比唐门高十倍”。“那他怎么一点名气都没?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有这样的暗器名家存在的?”。杨明满脸不信的问。浪听风笑了笑道“没名气不等于没本事,你们知道数十年前让江湖闻之变色的暗器暴雨梨花钉是谁造的吗?,它就是铁犁的父亲打造的“。

“那怎么才能找到他呢?”纪无心插嘴问道。“因为很巧,铁犁正好是我朋友,这样的季节他一定在太湖河坢的杏花酒馆里呆着“。浪听风的话音里透着浓浓的怀念,一支牛毛钢针又勾起了他对朋友的思念。

浪听风站了起来说“我得马上去找他,过了中秋又不知该到那儿找他了,无心你就暂留在苏州等我回来,随便帮杨明打理一下这边的事,相府台那边我就不去告辞了,有空你帮我说一声”。纪无心一一答应下来。“等等”。杨明说“骑我的黄膘马去,虽不是什么宝马,但日行六百里应该没问题,此去路途遥远,一路小心”。浪听风答应了一声道“你们在此地也多加小心,后会有期”。

浪听风走出门口时,晨夕已牵着黄膘马等在门口了。“好机灵的小子”。浪听风笑着拍了拍晨夕的头,上马绝尘而去。

大约在浪听风离开苏州城两小时后,杭州城楼外楼的老板娘酒香接到了一份飞鸽传书:“小指行动不慎,现场落下一支天王牛毛针,浪听风已动身去太湖找铁犁。落款处画着一根手指,无名指”。

酒香看毕,立即起身向后院飞去。是的,是飞。此刻要是有哪位楼外楼的熟客看到,一定会惊诧的合不上嘴,那个看起来随便哪个男子轻轻一撞就会晕过去的老板娘居然有着一身匪异所思的轻功。如果说萧无影的轻功排江湖第十一的话,她至少也能排第十,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轻功比萧无影高出不止一截。

“云飞,快,快叫他们都过来”。酒香身影刚掠进后院,就急促的叫。徐云飞正在喝酒,他没事时就喜欢喝酒,有事时更喜欢喝酒,他觉得酒能让他忘却所有,包适恐惧跟厌倦。

酒香的声音刚落,徐云飞已经在她面前,手中还拿着酒坛子。酒或许真能让他忘了所有,除了武功。酒香对云飞的武功很有信心,所以只是轻轻的说“少喝点”。云飞举起酒坛猛灌了一口,嘴里含糊的说“知道”。这时蓝月涌,安茶茶,柳纤纤全来了。酒香看了他们一眼道“小纪飞鸽传书,说纤纤在现场落了一支天王牛毛针,浪听风已经去太湖找铁犁了”。

大家的神情顿时严峻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天王牛毛针事关他们的密秘。“绝不能让浪听风找到铁犁”。酒香冷冷的道。沉吟了片刻,酒香飞快的吩咐着“云飞,茶茶,你二人即刻起程赶往太湖,带铁犁来见我。”徐云飞转身就走,他知道大姐即然只是叫他带回铁犁,那就是说不管死活都没关系了。安茶茶看了徐云飞一眼,也紧随而去。不知为什么只要身旁有徐云飞在,安茶茶就从来都不紧张。

直到徐,安二人走的看不见人影了,蓝月涌的眼光还痴痴的看着安茶茶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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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杀手,又见杀手

苏州是有名的鱼米之乡,浪听风出得苏州城,入目尽是纵横交错的不知名的大江小河,间或点缀着一小块一小块金灿灿的庄稼。又是一个丰收年了,浪听风暗暗的想。轻轻一催跨下的坐骑,黄膘马长嘶一声,跑的更欢了。杨明的黄膘马算不上宝马,传说中的宝马都是日行千里的龙驹。但这匹马绝对能称的上是骏马,能日行六百里的马也不是随处可见的。更难得的是它跑的很安稳。人们常说舟车劳顿,那是因为一般的小舟,马车都走的很颠簸,所以才会劳顿。骑在黄膘马上的浪听风就没这种劳顿感。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晚风夹杂着秋的凉意,月近中秋的天穹显得份外温柔。浪听风打马走上官道,官道两旁的树木仿佛被急骤的马蹄声吓着了似的纷纷后退,浪听风胸中平增了些许“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快意。其实李太白乘舟那有我此刻纵马的乐趣呢?浪听风暗自失笑。有一种人不管在何种环境下总能找到其中的乐趣,仿佛从来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东西,浪听风就是这样的人。

“过了这段官道,就该是无锡地界了吧?”浪听风暗自思量,对这条路他也不是很熟,只是大致知道方位。

突然,浪听风猛的一勒缰绳。急弛中的黄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连串嘶叫声。离黄膘马一丈来地的距离标枪般的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年青人,纹丝不动。

他应该算得上是个相当英俊的少年,深遂的双眼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挺拔的鼻梁如同越秀山般折射出孤傲不群,如果他肯让头发再整齐点,再换上一身光鲜的衣衫,肯定会是许多怀春少女瑰色春梦中的情郎。他就是蓝月涌,黑手杀中的中指。中指通常都是一只手中最长的指,也是最强的指。许多时候连酒香都觉的蓝月涌的武功甚至已超过徐云飞。只有蓝月涌知道自己其实是比不上徐云飞的,因为徐云飞是拇指,拇指通常都是一只手中最有力的指,虽然拇指很少动。

按照柳纤纤的意思,他们本来是要设计暗杀的。但是蓝月涌不同意,他总觉的对付一个捕快是不必如此费力的。人们对与自己心目中的弱者总是不屑与用心机的。何况蓝月涌本身就是一个孤傲的少年,除了徐云飞他还没把别人的武功放在眼里。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杀浪听风,蓝月涌甚至告诉柳纤纤让她呆在客栈里歇息。柳纤纤倔不过他,只好偷偷的跟着来。

浪听风已下马,静静的站着打量着眼前的年青人。他很惊诧于从这个年青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三四的少年身上的杀气居然比那些走了一辈子江湖的高手还要浓。这应该是个专职的超一流杀手,浪听风暗自思量着。

蓝月涌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捕快。“浪听风的武功我到现在还看不透“。这是小纪飞鸽传书说的话,以前他不信,虽然他知道纪无心是很少看走眼的,但他总觉得的无心的武功比不上他,所以对纪无心说过的话他没怎么放心上。现在他有点信了,因为他也看不透浪听风的深浅。这段时间他起码试探了三次,他想用杀气来激起对方的反应,只要对方有所反应他就能知道深浅了。可惜浪听风完全没有反应,蓝月涌觉得自己涌现出的杀气到了浪听风身侧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百川归海一样。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也非常不舒服。蓝月涌决定动手了,他不想让这种感觉打击了自己的斗志。

扭身,出剑,剑如电。杀手的武功是用来杀人的,刺中对方是杀手的唯一目地,所以杀手的武功通常都没什么花招。蓝月涌是杀手中的杀手,他比大多数杀手都明白这道理。他出剑就只一招,一剑即出就非得见血不可,不是对手的就是自己的。

没有人能在这一招下反击,浪听风只有退。一进一退间的距离保持三寸,蓝月涌再次催动剑招,他希望手中的剑能更快点刺入浪听风的咽喉。可是剑与咽喉的距离还是三寸,蓝月涌渐渐感到后力不继了,就在这时,浪听风倒下。

浪听风是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倒下的,身法很象武林中常见的铁板桥,可是又不大象。普通的铁板桥人最多只能折腰倒下,换句话说就是脚还在地上的。如果是那样蓝月涌有把握顺势一剑劈开浪听风的肚子。浪听风的铁板桥是临空倒下的,就象秋风中的枯叶一样整个人放平了在空中飞。倒下给浪听风留出了拔刀的空间,身子倒下时腰间的扑刀已出鞘。浪听风没有出招,他只是把扑刀竖了起来。蓝月涌风驰电掣的剑陡然失去了目标,眼前是一片闪着寒光的刀刃。

蓝月涌看得很清楚,刀刃就在眼前,可惜他的身法太快了,快得连自己也收不了脚步,他执剑的右手撞上了竖立的刀刃。秋风舞起漫天血花。

浪听风已起身,还是静静的看着这个血流如注的少年。蓝月涌用左手费力的按住齐肘而断的右臂,神情还是那样孤傲,只是英俊的脸上布满痛楚。

柳纤纤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战斗结束的太快了,以至于她都无法接受蓝月涌断臂的事实。柳纤纤伸手抽出纪无心送给她的那把软剑。深吸了口气,她要为月涌哥哥报仇。

“啊!相思剑!!”浪听风动容的叫。相思剑跟离别刀是流传武林三百年之久的神兵利器,江湖多风雨,此等神物数度易主,已有近一个世纪没再出现武林了。没想到今夜在一个年青女子手中重现。浪听风曾想过只有超一流高手手中拿着利可断金又其薄如纸的宝刀才会造成师傅的那种死法,离别刀无疑就是这样的宝刀。他也曾暗中查找了许久有关离别刀的消息,只可惜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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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太湖风波

莫听穿林打竹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仗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是苏居士的千古名词定风波,也是铁犁最喜欢的一首词。很多时候他觉得这词就是为他定做的。此刻正是中秋佳节倍思亲之即,夕阳躲在青山的背后迟迟不肯歇息。它难道是在担心中秋的月会让天下浪子皆伤怀吗?铁犁默默的喝了口酒。

每年中秋,铁犁都喜欢呆在太湖坢的杏花酒店里度过。杏花酒店其实就是个小酒馆,这儿的老板跟老板娘都是他朋友。老板是个身高仅三尺的侏儒,但却没有大多数侏儒面上都能见到的自卑。如果不是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应该还算得上英俊。老板娘的身高倒很正常,只是面容让人不敢恭维。但这些不会妨碍铁犁跟他们成为朋友,朋友要交的是心而不是外表。

铁犁认识他们也快六个年头了,但却从没问过他们姓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们自己也绝口不提以前的事。铁犁只知道这儿的人都叫老板酒童,叫老板娘小紫。酒童跟小紫都是很热心的人,所以当今天小店只剩下铁犁一个客人时,他们都坐下来陪铁犁喝酒。铁犁明白他们是在用友情温暖一个浪子失落的心情,中秋月圆人聚首,在家安居乐业的人们是很难体会到浪子们那种淡淡的惆怅的。所以铁犁很感动,但他们谁也没说多余的话,他们只是默默的喝酒,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的。

徐云飞跟安茶茶来到杏花酒店时,看到的就是三人对饮的情景。空气中弥漫的友情似乎连他们都被感染了。茶茶轻轻的拉了拉云飞的衣袖。

徐云飞明白安茶茶的意思,他们本来在路上就计算好了,一见到铁犁就马上动手,茶茶负责对付铁犁的暗器,云飞负责拿铁犁的头颅。他们不知道铁犁会不会武功,更不清楚铁犁武功的深浅,所以他们一路上设计了许多方案,直到他们认为万无一失。他们都是超级冷静的杀手,他们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可是只要是人都会有感情的,杀手也是人,有时候杀手的感情比普通人更浓烈,只不过杀手也比普通人更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

徐云飞知道茶茶是想让他暂缓动手,这倒不是因为铁犁的身旁多了两个人,而是他们也被那种默默流动的友情感染了,他们不想这么快就打破这种温馨。于是他们也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看到有客人来了,酒童跟小紫就起身招呼。“两位客官要点什么”?酒童满面堆笑的问。似乎做生意的人都能拥有这种笑,和气生财嘛。徐云飞显然是见惯了这种笑容,他淡淡的吩咐着:“随便拿些酒跟下酒的菜就行了”。这种小地方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是来喝酒的。“好嘞,客官稍等”。酒童唱了个肥诺,拉着小紫忙碌起来。

一会儿功夫,酒菜就上来了,酒是店家自酿的杏花酒,菜只有两样,一盘卤牛肉跟一碟盐水花生。徐云飞对这种小店的酒菜本来就没什么奢望,所以当酒菜上来时,他只是随手倒了杯酒喝下。“好酒”。徐云飞发出一声意外的赞叹。他真没想到在这儿能喝上此等美酒,“小茶,你也来点”。云飞轻轻的道,安茶茶顺从的端了酒杯幽幽的道“云飞哥,古人云每缝佳节倍思亲,我陪你喝点”。徐云飞很明白安茶茶对他的情意,可是他的心头老装着另一个女子的影子,纵然醉生梦死,也无法稍减那种刻骨相思。所以面对安茶茶的似水柔情,他只能保持沉默。

“问世间情为何物?教无数英雄竞折腰!!”。徐云飞长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坛鲸吞而尽。他的眼睛变的更明亮了。他要动手的时候眼睛通常都是这样的,安茶茶对云飞太熟悉了,所以她也暗暗的吸了口气,蓄势待发。

铁犁还在安静的喝他的酒,有些人的心思就象酒一样,看似透明却深遂无底。铁犁就是这样的人,此刻他也在想一个女人,一个酒越喝的多身上的香味就越浓的女人。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也是中秋,他懈逅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还为他打造了二十来枚他刚刚研究出来的天王牛毛针。铁犁至今还记的当他把牛毛针交给她时她眼中闪烁的感激,也就是在那一晚她把自己整个交给了他。第二天当铁犁从温梦中醒来时就再也没见到她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他毕生精力结晶的牛毛针制造样图。

“砰”的一声巨响,酒坛子摔破的声音打断了铁犁的回忆,当他抬起头时就看到了刚刚还在喝酒的年青人已站在离他三尺远的距离。

这个距离是徐云飞计算过的,三尺,任何暗器都无法发挥它的威力,因为暗器是及远不及近的,而三尺正是长剑出击的最佳位置。现在只要铁犁稍有异动,徐云飞有绝对的把握一剑洞穿他的咽喉。安茶茶也在云飞掠出的同时守住了那扇不算宽敞的大门,她也有绝对的把握现在已经没人能从这儿出去了。

铁犁已经等于是个死人,但是他很平静。他只问了一句“是她让你们来杀我的”?徐云飞点了点头。铁犁的神情依旧,他能看得出眼前的年青人绝对有能力杀掉他,即然如此又何必费力挣扎呢?铁犁想。何况早在不见了牛毛针的制造图起他就明白早晚会有这一天。“动手吧!”铁犁黯然的说。又接着道“替我问候她”。

徐云飞杀过很多人,武功比他低的不用说了,武功比他高许多的人他也杀过不少,被他杀过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拼命求生。当别人把刀挂在你脖子上时,谁都会反抗的,这是人之常情。徐云飞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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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鹿死谁手

汗滴如快要冻僵的蛇般在杏花酒童的脸上慢慢往下爬,这种一动不动的等待对他来说太累了。如果只是为了自己,他早就放弃了。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明白如果他倒下,铁犁跟小紫就只有死。

徐云飞,安茶茶,紫精灵的眼睛全盯在酒童的脸上。他们在等,等汗滴滑落酒童的鼻尖。因为当汗滴滑落时就是酒童神经最疲惫之时。这点他们四个人同样明白。

汗滴已经到了酒童的鼻尖上,杏花酒童的脸色一片苍白,他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就要来临了。他暗暗吸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跟小紫不是眼前这对年青人的对手。所以他决定先下手出击了。“如果我一开始就用雷霆万钧剑法,应该能缠住他们片刻吧?那样的话铁兄弟跟小紫就能赢的时间逃命了”。酒童暗自思量着。可是小紫真能在他拼命时独自逃命吗?还有铁犁能听他的话吗?这些酒童已经没时间考虑了,身旁就是他的爱妻,他却连看她最后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汗水已经滑落他的鼻尖。

汗水离开酒童的鼻尖时,四个人几乎同时出手了。

杀手的武功是用来杀人的,所以他们的出手同样简捷。杏花酒童一出手就是绝招雷霆万钧 。雷霆万钧或许还算不上是至高无上的绝学,但却绝对是最有效的杀人手法,因为这一招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只攻不守的招数通常都是很犀利的,他的目标是徐云飞。他算准了徐云飞只能闪躲,那样的话他就能腾出时间对付安茶茶。杏花酒童有绝对的信心只要徐云飞一躲开他就能一剑废了安茶茶。女人通常都是比较弱的,这是酒童的结论。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

徐云飞没有躲。徐云飞跟安茶茶都是最出色的杀手之一,他们早就打定主意逐个击破。他们的目标是紫精灵。女人通常都是比较弱的,这道理徐云飞也懂。所以当酒童出招时,徐云飞跟安茶茶的剑同时招呼上了紫精灵。

等到酒童明白自己算错了时,紫精灵的双臂已经染满了鲜血,她自己的血。这还是因为紫精灵百忙中显示了超凡了的身手,要不然她的咽喉一定会多了两个洞。现在她只不过是双臂中剑无法再战已经算很了不起了。

眼看着多年来生死相随的伴侣在自己眼前倒下,酒童心里涌起一阵锥心的疼痛。他攻向徐云飞的剑招本是虚招,现在成实招了,雷霆万钧剑法只有进攻,没有防守,这一招他要用徐云飞的命来换爱妻的双臂。

徐云飞,安茶茶的剑都还在小紫的肩上,酒童的剑却已经接近徐云飞的心房。他似乎听到了宝剑碰到肋骨的声音。

如果徐云飞是用枪的,他一定会死。
如果徐云飞是用刀的,他也必死无疑。
可是徐云飞用的是剑。所以他没死,早在动手伤紫精灵时他就算好了。

剑都是有剑鞘的,天底下的剑虽然锋利的程度各有不同,但剑身的形状却通常是相同的,所以剑也叫三尺青锋。杏花酒童跟徐云飞的剑都是三尺青锋。所以当酒童的剑接近云飞的心房时,他突然发现云飞的胸前多了样东西,一把剑鞘。酒童的剑很自然的投入徐云飞手中的剑鞘,仿佛多情的少女投入恋人的胸怀。杏花酒童连念头都来不及转,徐云飞的剑已指在他的咽喉。一招算错满盘皆输,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杏花酒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死。

交锋是对体力,耐力,武功,智慧的综合考验,每个人都是全力以赴的。以致于他们谁都没精力顾及铁犁的存在。因为他们全都看的出铁犁就算有武功也有限的很。可是他们忘了一件事,铁犁是造暗器的,他造的暗器比四川唐门的暗器还要厉害十倍,一个能造出天王牛毛针的人是不能被忽视的。

所以当徐云飞终于有空打量铁犁时,他整个人僵住了。铁犁还是原来的铁犁,他甚至没移动过位置,只不过站了起来,只不过手中的酒杯不见了。现在铁犁的手中拿着两样东西,左手是黑呼呼的圆球,右手拿着的却是银白的圆球。徐云飞对他左手的圆球不陌生,他记得酒香说过的话:“天王牛毛针,遇外力即破,一丈之内还没有人逃脱的记录”。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绝对不超过一丈。

“放开他,你们走”。铁犁平静的道。徐云飞看了安茶茶一眼,心思电转。铁犁沉默了片刻扬了扬右手的银球接着说“你或许能在天王牛毛针下逃生,但是我可以保证你躲不开我手中的轰天雷,轰天雷是用特种硝石制造的,爆炸后三丈之内无人能生还,我不想玉石具焚”。徐云飞的剑还是坚定的指在酒童的咽喉上,这个年青人有着超乎异常的冷静。杀手过的本来就是刀尖上打滚的岁月,对于死徐云飞并不陌生,如果只是他一个的人的话,他是不会在乎玉石具焚的。可是他的身旁还有安茶茶在。“今生我已经欠她太多,难道真要让她陪我一起死吗”?徐云飞暗暗的问自己。答案不用说都是否定的,可是酒大姐的命令怎么办呢?徐云飞进退两难。

或许是看出了徐云飞的心思,铁犁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说:“你们可以放心的走,告诉她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起牛毛针的事”。徐云飞看看铁犁,再看看身旁的安茶茶,长叹一声收回长剑。“云飞,大姐那边怎么办”?安茶茶的声音中透着不安,因为她知道大姐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大姐那边我来说,走吧”。说完带着安茶茶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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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柳暗花明

浪听风打马急奔,多年的捕快经历让他意识到路上遇到两个杀手不是件单纯的事。“这是两个超一流的杀手,谁会买得动他们呢?会不会跟天王牛毛针有关?”。想到天王牛毛针,浪听风的心更急了,天王牛毛针的秘密只有问铁犁才可能知道。他们会不会对铁犁下手呢?浪听风狠狠的夹了下坐下的黄膘马。如果说此前他觉的黄膘马是匹骏马的话,那么此刻他觉的它简直比蜗牛还慢。

终于见到杏花酒店了!浪听风长嘘了口气。月色下的杏花酒店一如往日的模样,如果一定说有什么改变的话,也只是比六年前陈旧了些。岁月的风刀不仅仅能让美少女变成黄脸婆,也能让新房子变成旧房子的,这是自然规律。所以浪听风一点也不觉的奇怪。

酒店的门紧闭着,门内酒童正在替小紫止血。杀手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生涯,他们杀人也难免被人杀,所以杀手受伤流血是常有的事,所以杀手通常都懂江湖急救的方法,越厉害的杀手止血的手段越高明。杏花酒童无疑是出色的杀手,所以现在小紫的双臂已经不流血了。

浪听风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浪听风是认得老板跟老板娘的。认得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认识他们,仅此而已。六年前他跟铁犁在杏花酒店喝过酒,所以浪听风认得这儿的老板。他知道老板是铁犁的朋友但不是他的朋友,朋友的朋友不一定就是你的朋友,这是浪听风一惯的观点。因为人与人之间能成为朋友的,一定是彼此的身上有某种相同的东西存在。你的朋友跟你有相似的地方,跟别人也同样有,只不过两者的相似有时候是不对等的,所以朋友的朋友不一定就是你的朋友。朋友各交各的,这道理不是每个人都能明白的。许多人都要求自己的朋友接近自己,接近的意思不单单指彼此的距离接近,还包括爱好,习惯,甚至隐私。所以有许多人到老了时却发觉自己原来没有朋友。因为他们不明白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过份的求同,朋友就可能成为敌人。浪听风跟铁犁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浪听风跟铁犁是朋友,酒童跟铁犁也是朋友,但浪听风跟酒童不是朋友。浪听风只是认识酒童而酒童却不认识浪听风。天下没有一个老板会清楚的记住一个六年前在你的酒店里安安静静的喝过酒的过客的。

所以当浪听风进来时,酒童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就算天塌下来酒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小紫身上。他清楚的知道小紫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那双当年让无数江湖豪客夜不能安眠的手已经废了,换句话说就是从今以后小紫只能是一个女人,她再也舞不动手中的利剑了。对于会武功的人来说,失去武功或许比失掉性命更不幸。

浪听风是捕快,捕快可以不是武林高手,但天底下的捕快都不能缺一样东西,那就是敏锐的观察力。(天下的捕快大概也只有杨明是例外,因为杨明靠的是蝙蝠般的感觉。)所以酒童能看的出来的浪听风也同样看的出。他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出了老板娘的双臂已经废了,第二眼就看到铁犁呆呆的坐在最角落的一张小桌旁,满脸自责。如果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你大概一定会问发生了什么事吧?但是浪听风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走了过去,坐下,倒酒。替铁犁倒酒。有时候朋友的不幸是不能用言语安慰的,这道理浪听风懂。

铁犁也没说话,他只喝酒,喝浪听风倒的酒。浪听风倒多少他就喝多少。酒是不是真能让人忘却一切痛苦呢?谁知道?

这已经是第四个酒坛子了,他们就这样一个倒酒一个喝酒。第四个酒坛里的酒也已经不太多了。不太多的意思通常就是指很少,少到浪听风再倒一次酒就得换酒坛的程度。这时铁犁开口说话了:“问吧”。问?问什么?怎么问?听到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大多数人都会摸不着头脑。幸好浪听风不是大多数人,他是铁犁的朋友,所以他明白铁犁的意思。铁犁知道浪听风是干什么的,所以铁犁也明白浪听风星月赶来绝不是只为他倒酒的。

浪听风什么都没问,他只是把杨明给他的那支钢针交给了铁犁。然后他就看到铁犁的神色变了。铁犁的神色变的很快,先是痛苦,接着愤慨,再变成柔情,最后是一脸的刚毅。浪听风静静的等着,天下还没有铁犁认不出来的暗器,他对铁犁有绝对的信心。“这是天王牛毛针”,铁犁平静的说。浪听风笑了,他知道铁犁一定会给他正确的答案的。只要能知道天王牛毛针是出自何人之手,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浪听风愉快的想。可是天下事往往都是人算不如天算,浪听风以为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却不料铁犁只说了一句话就不吭声了。

浪听风笑了笑了说:“别买关子了,快点告诉我这暗器是出自谁手”。铁犁还是没反应,浪听风急了:“老兄,这关系到几十条人命啊”!良久铁犁才开口道:“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我造的”。
“你造的”?浪听风现在也有点迷糊了。“那你把它交给谁了”?浪听风接着问。浪听风很清楚凭铁犁的武功就算有暗器也无法同时杀了几十位高手却能全身而退。因为那些人的武功随便那个都比铁犁高出不止一筹。

沉默,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似乎过了一万年之久,铁犁的口中才崩出四个字:“我不能说”。
浪听风已经平静下来,他的眼睛盯着铁犁的眼睛。浪听风从铁犁的眼中看出许多东西,那里边有矛盾,有痛苦,有歉意,还有无奈。。。。。。如果说人类有七情六欲的话,浪听风从铁犁的眼中至少看出了十二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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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归途

早在浪听风跟纪无心赶到苏州府前,李春伟就到达了苏州城。这次是阴相国亲手下的指令,所以李春伟不敢稍有延误,他跟花非雨只在百花院呆了一宿,第二天东方才刚刚吐白就起程了。李春伟平时很喜欢女人,每次出游身旁总带着二三十个美娇娘。但这次是例外,他只带了三个女人就出发了。自从李春伟成名以来,这次跟随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最少的了。四人四骑,快马轻装,直奔苏州。

从洛阳到苏州路途并不近,一路上自然免不了风餐露宿,李大院主好象快有十年没过过这种日晒雨淋的日子了。象他这样的武林大豪本来是过不惯这种日子的,可是李春伟却过的很开心。因为他带了三个女人。

宁风儿是李大院主带出来的第一个女人。见过宁风儿的人都说宁风儿真的就是风。风有许多种,春风,夏风,秋风,冬风都是风。轻风,夜风,狂风,刀风也是风。春风太媚,夏风太燥,冬风太冷,轻风太柔,夜风太凄,狂风太急。宁风儿似秋风。你可曾试过在秋风中漫步?如果你试过那就一定知道个中滋味。宁风儿也似刀风,她的刀法就象秋风扫落叶般霸道,刀法的名称就叫“秋风过境”。许多江湖高手不信这个看起来人比黄花瘦的女人能使出那样疯狂的刀法,萧秋水也不信,萧秋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剑术名家,但萧秋水却一定是了不起的用刀高手。因为他是乱披风刀法的唯一传人,乱披风刀法不是无敌的刀法,但是却绝对能称的上是最疯狂的刀法。所以当萧秋水听到别人说这个细少的小夯娘刀法如何疯狂时总是报以轻蔑的冷笑,直到有一天宁风儿削光了他脸上的两条眉毛,江湖中才再也没人对宁风儿的刀法表示怀疑。有时候用刀说话远远比用嘴说话有说服力。但这些却不是李春伟带她随行的原因,李春伟选择宁风儿随行仅仅是因为她有一手连皇宫里的御厨都望尘莫及的烧菜绝活,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宁风儿就一定会有吃的,不但有吃的,还有好吃的。李春伟甚至怀疑就算只给宁风儿一块树皮她也能做出一顿可口的晚餐。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如果你的身旁有这样的一个女子,你会舍的离开吗?

李春伟带出来的第二个女人叫贾烟雨,贾烟雨怎么看都像个女人,名字像,模样更像,因为她本来就是百分百的女人。可是贾烟雨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像女人,有人说她是三百年前江湖十大恶人的隔世传人。这一说法虽然无法证明但却绝不是没有道理的无稽之谈,因为她赌起来比当年的轩辕三光还凶,笑起来像哈哈儿,冷酷如杜杀,骗人丝毫不比江小鱼逊色。一个走江湖的人身边如果时常有这样的人跟着想吃点亏都难,所以李春伟每次出门都带着贾烟雨。

第三个女人当然就是花非雨了,李春伟可以不吃饭,他也可以偶尔吃点亏,但却不能没有美女。花非雨是美女中的美女,不但美而且媚,不但媚而且对李春伟挺有那么点意思。男人通常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是李春伟。

如果你有三个这样的女人陪伴让你从洛阳赶到苏州你会不会觉的累?我看就算让你从洛阳到苏州再从苏州到洛阳你都乐意。所以李春伟一路上过的很开心。人逢喜事精神爽,马逢喜事连马蹄也会变轻的,所以他们走的也不慢。不慢的意思就是比浪听风走的快,所以当浪听风跟纪无心到达苏州城时,李春伟已经成功接管了龙天骄留下的势力,当浪听风赶往太湖时,他已经着手策划他在苏州城的发展蓝图。而现在浪听风却还在回苏州的归途中。

浪听风人在归途,从太湖到苏州城的路程并不太远,以黄膘马的脚力尽力奔驰的话一天一夜也就够了。但是浪听风并没有打马急奔,杀手的突然出现,相思剑的问世,杏花酒馆老板娘的受伤,铁犁那话不能出口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象谜一样在心底缠绕着。 谁是通风报信的人?浪听风决定要在回到苏州城以前先理清自己的思路,先思而后动是浪听风多年来的习惯。

或许是看出了主人不急,黄膘马也慢慢的踱起了小碎步,古道西风马不瘦,这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图画,只可惜马背上的浪听风一直在沉思,紧锁的双眉为这幅巨画添上了不和谐的一笔。

时光在沉思中飞逝,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八月十六的夜晚本该是一年中月色最美的时光,可惜天公却不作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许多人都感叹春雨缠绵,其实对飘零的浪子来说秋雨才是最让人伤感的,此刻的浪听风就是这样。

沉沉的叹了口气,浪听风突然有种纵马飞扬的冲动。他随手扬扬了缰绳,可是一向听话的黄膘马这回却不走了。纳闷中浪听风抬眼望去,只见坐骑前静静的站着一个女子,一个清瘦的女子。

浪听风一惊,为了自己的大意。那女子轻抚着马儿,马儿就那么乖巧的任她抚摸。浪听风默默的看着,这女子那么静,那么静,静的让浪听风的心都不再乱了。

“姑娘何人,为何拦住我的马头”?浪听风轻声的问道,眼前的女子太静了,静的连浪听风也不敢大声说话。

“小女子本是湖南人氏,因家乡闹水灾所以跟随哥哥一路逃荒至此,不想路遇毛贼,惊慌失措中迷了路,哥哥也不见了”。那女子悲悲怯怯的回答。这声音听在浪听风的耳中,竟让他莫名的一震,心中似有一跟琴弦在跳动。

秋雨还在继续着它的伤感,看样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寒意更浓了。浪听风看着秋雨中那张略带憔悴的小脸,莫名的心痛从心底掠过。“上马,我带你先去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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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2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断线

小半个时辰黄膘马就到达了杨明的捕快房。浪听风见到杨明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给我找个最好的大夫来。杨明吃惊的问:“你受伤了”?浪听风道:“不是我,是一个在路上碰到的女子,她受了风寒”。杨明听了赶紧叫来晨夕:“晨夕,快去请白大夫来,就说是我请他”。晨夕一面回答一面快步跑了出去。

安顿好晕迷的柳儿后,浪听风才问:“小纪呢”?杨明轻笑着回答:“给相大人请到府上去了,你走后的当天就被请过去了,看来咱们不久就有好酒喝了,听说相大人家的酒窖里还藏着二十年的女儿红呢”。杨明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调侃,浪听风却笑不起来。谁是通风报信的人?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

“你怎么啦”?杨明奇怪的问。杨明虽然眼不能视,但却在瞬间就感觉到了浪听风的心情。浪听风把这些天来的经过大略的说了一遍,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杨明坚定的说:“不会是晨夕”。浪听风没问为什么,他知道杨明说出来话就是答案。“那个白大夫医术如何”?浪听风问。其实浪听风知道杨明肯定会请来苏州城最好的医生,他这样问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报信的人即然肯定不是晨夕,那也就是说肯定是纪无心了,而这样的结局却是浪听风最不愿知道的。

杨明也明白浪听风的心情。所以他接过话头跟浪听风聊起来白大夫。

在苏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药铺起码有三百来家,这三百来家药铺中名字最怪的是医不死人药铺;规模最小的也是医不死人药铺;疹金最贵的还是医不死人药铺。这样的一家药铺生意通常都不会太好。医不死人药铺的老板就是白大夫。

白大夫名叫白定。白定其实一点都不白,许多人都说白定连心都是黑的,又有许多人说白定是活菩萨。因为白定的疹金没有固定标准,他看的顺眼的疹金可以分文不取,看不顺眼的那就不好说话了。有一次苏州城里最狠的恶霸找他看病,白定开口就是五百两黄金。还有一次一个外地来的流浪汉病倒在医不死人的药铺前,白定二话没说就把他抬到药铺里,让他吃最好的药,睡最好的床,半年后那个流浪汉才能下床走路,临走时白定还送了他二十两银子。

“这么说这个白大夫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浪听风饶有兴趣的问。
“许多人都这样说”。杨明笑着回答。
“他的医术怎么样”?浪听风又问。
杨明不答反问:“你见过从没医死人的医生吗”?
“这个还真没见过”。浪听风也笑了:“难不成他还是神医”?
“他不是神医,他只是医不死人”。杨明的回答好象在绕口令,浪听风却偏偏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能医不死人的医生就算不是神医医术也不会太逊色了。这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华陀扁鹊呢?

“爷,白大夫请到了”。晨夕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明跟浪听风同时迎了出去。一翻寒喧后白定给柳儿把了脉,留下一个药方就告辞了。杨明把药方交给晨夕,吩咐了几句,转身对浪听风说:“这儿交给晨夕,我们去相大人府上见见纪捕头”。浪听风点了点头。

纪无心这些天过的很开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百倍。虽然他小时候是孤儿,可是他比大多数有父母的孩子还快乐,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幸跟了酒香,酒香待他们几个都很好,除此之外他还有几个从小一块长大兄弟姐妹,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许多亲兄妹还亲。所以纪无心以前的日子过的也很开心。可是他又明显的觉得这次的开心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爱情本来就不是亲情能代替的。纪无心的快乐来自相大小姐相宁。

如果说纪无心答应搬到相大人的府邸时多少还带了点别的心思,那么现在他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上相大小姐了。纪无心很明白自己是个杀手,而杀手是不应该有感情的。他当初答应来相府也只是为了替自己的行动预先铺下一条退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相大小姐。当爱情来临时世上又有谁能主宰呢?

浪听风他们见到纪无心时,纪无心正在后花院看相大小姐练剑。相宁的剑法得过峨嵋神尼定安师太的真传,峨嵋剑法素以轻灵飘逸而享誉武林,相大小姐本就清纯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此刻在心仪的恋人面前舞剑更是平增了三分英气,那翩翩如仙的神韵把纪无心整个人都看呆了。浪听风也忍不住叫了一好。

相宁应声而住,一张吹弹即破的脸爬满红晕,不知是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因为见到了陌生人。纪无心愉快的打着招呼:“听风,你回来了”。浪听风不动声色的含笑作答,一双眼睛却极快的打量了一下纪无心的脸。纪无心满脸久别重逢的笑意,看不出一丝不安。“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纪无心拉着浪听风的手欢快说:这位是相大人的千金相宁。接着又转过身去对相宁道:“这位就是浪捕头浪听风了,杨捕头你应该知道我就不介绍了”。相宁道了个万福,轻声的说:“浪捕头,杨捕头你们一定有要事商榷,小女子先行告退”。说完又道了个万福转身离去。“真是个有教养的女子,你小子艳福不浅嘛”。浪听风望着纪无心坏坏的笑。纪无心的脸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有点红了,他赶紧转移话题:“太湖之行还顺利吗”?“还行”。浪听风轻描淡写的回答。接着把这些天来的经过跟纪无心说了一遍。然后突然问道:“我非常奇怪那些杀手是怎么知道的,知道我去太湖的只有我们四个人,可是我当天晚上就遇到了两个超一流的杀手”?问完这句话,浪听风就不再开口了,他在等纪无心的解释。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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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9-8 19: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章:山雨欲来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杨明家的小院里传出阵阵浓烈的草药味。很少有人会喜欢草药味,浪听风也不喜欢,但是正在小院里煎药的浪听风脸上却满是笑意,因为柳儿的风寒已基本上全愈了。这已经是他从太湖回来后的第十个早晨,这十天来浪听风每天早上都要在小院里煎药,杨明本来是想让晨夕干这活的,可是浪听风非要亲自煎药。仿佛只有亲手煎的药效力才是最好似的。

大约过了整整一个时辰浪听风才煎好药,他用一块洁白的纱布细心的把残渣过滤了三次,再拿小药勺勺了一小口放在嘴里试了试温度,“嗯,刚好”。浪听风轻声的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时辰,端起煎好的药朝柳儿的房间走去。

几乎是在浪听风走到柳儿房门的同时,门从里边打开了。这些天以来每到这时候浪听风总是会准时送上给柳儿的药,不知觉间他们已经形成了默契。两人相视一笑,浪听风递药,柳儿喝药。这仿佛已成了两人之间存在千年的习惯,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这种默默流动的和协浪听风很喜欢,或许正是这种感觉让浪听风对面前的女子产生了怜惜之情,或许还不单单只是怜惜。有时候连浪听风自己都不清楚内心的真实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喜欢跟面前的女子交往。柳儿呢?柳儿的感觉是怎样的?这问题浪听风没有问,所以也没有人知道。

看着柳儿喝完了药,浪听风轻轻说:“你歇着吧,医生说喝完这药要多歇息”。“嗯”。柳儿静静的回答着,奇怪的是语音里居然透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痛苦。浪听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这些天来他除了给柳儿煎药外,其余的时间都跟杨明呆在一块,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望着浪听风渐渐走远的身影,柳儿略带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痛楚,准确的说应该是矛盾,矛盾岂不是通常都是痛苦的?世上的事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在柳儿心事重重的同时却有人在偷着乐,还有人在笑着乐,不过也有人在喝闷酒,甚至还有人在偷着哭。痛苦本来就是相对的,当你因为没钱买新衣服而黯然伤神时却还有许多人在为明早起来吃什么而发愁,当你为明早的早餐发愁时又有多少人已经三天没东西吃了。你说什么是最大的痛苦?

偷着乐的是纪无心。自从巧妙的利用相信而摆脱浪听风的追查后他就时常会偷着乐。纪无心跟随浪听风也快两年了,他非常清楚浪听风查案的手法, 所以早在他飞鸽传书前就预先给自己安排了万无一失的退路。小纪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是酒香对他的评价。“浪听风此刻大概还在一踌莫展吧”?纪无心暗暗的得意着。

笑着乐的人是李春伟。李大院主正在享受着宁风儿亲手做的松花皮蛋粥,一边还忙着跟身旁的俏佳人花非雨打情骂俏。这些日子以来李春伟不但成功接管了龙天骄的势力而且还有幸结交了江湖人称十三猛虎的叶虎。

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都有一口气连毙十三只猛虎的实力,象十三猛虎这样的高手李春伟手下就有不少,至少宁风儿,贾烟雨,花非雨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十三猛虎有一样东西是他们没有的。李春伟笑着乐只是因为十三猛虎的姓名。这世上叫叶虎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这个叶虎有点不一样,因为他是叶落唯一的侄儿。李春伟感兴趣的就是叶虎的小姑。

三百年前武林中风头最劲的人应该算是小李飞刀李寻欢了,据说他的刀已经不是一般的武器,他的刀已经通神。几百年过去后,李寻欢早已是一堆白骨,但是小李飞刀没有死。小李飞刀的传人就姓叶,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叶开之后,小李飞刀好象就没有传人了。可奇怪的是近三百年来武林中总有小李飞刀现世的传闻。李春伟不知道叶落跟叶开有没有关联,但他知道荆州叶家不但武功神秘而且富可敌国。“只要能搭上这条线,何愁大事不成?到时候不知道阴相国该赏我什么!”每当心中掠过这些“宏图大业”李春伟总会不自禁的哈哈大笑一翻。

喝闷酒的是徐云飞。杏花酒楼之战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如此狼狈。徐云飞一直以为自己是条铁骨铮铮笑谈生死的汉子,他从没想到过当自己有一天真正面对生死诀择时竟然也会感觉恐惧。虽然面对酒香的讯问时他可以说是为了安茶茶的缘故,可他知道自己当时确实害怕了。许多时候人最难欺骗的通常都是自己。这种感觉让徐云飞非常不舒服,他拒绝接受这种恐惧感,可是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挑衅般的叫喊:“你是个懦夫,懦夫。。。。。。”。呐喊声越来越响到最后象惊涛骇浪般冲撞他体内的每一条神经甚至连毛细血管也不放过。他无法承受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声的控诉!他只想尽快把自己灌醉。一醉解千愁,再醉胜封候,这是酒徒的人生哲学。

偷着哭的是蓝月涌。从断臂到回到客栈尽管疼痛是如此锥心;尽管连脸色都因为疼痛变成了铁青;尽管他感觉自己的体力在迅速消失,但他没有流一滴眼泪。他的眼泪只能在心底偷偷的流淌,对于男人来说,流血永远比流泪有尊严。他用尊严塑造了一份男人的坚强,以至于连柳纤纤都相信她的月涌哥哥已无大碍了。

就在这时,蓝月涌仅存的左手突然伸出点中了柳纤纤的昏睡穴。柳纤纤做梦也没想到蓝月涌会点她的穴道,所以尽管重伤后的蓝月涌出手并不快她还是没能躲过。

“对不起,纤纤妹妹。我无颜面对酒香大姐了,也无法再去面对茶茶。我只有离开”。蓝月涌喃喃的自言自语着。稍微迟疑了片刻,他又提笔留下一张便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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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亭 | 2004-10-8 10: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踏浪听猪 看不出来 挺有一手的嘛 崇拜 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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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 我的小店 都N年没上来了。
古人观猪时,往往席地而坐,燃起一柱檀香。袅袅的烟,幽幽的香,噜噜的叫,溶出一种空灵的氛围。樱花下赏猪,更能把人带入一种超凡脱俗的景致,粉红的花,粉红的猪,粉红的一切,粉红的世界,给人以粉红的遐想。就如一首歌: 樱花猪~~ 樱花猪 ~~ 暮春三月晴空里,. 万里无云多
踏浪听风 | 2004-10-8 11: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风雪好久不见哦:)问好。

你的小店开张了吗?是不是你上次说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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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浪听风 | 2004-10-8 11: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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