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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秋末冬初时候的季节,一簇簇野菊花处于凋零状态中,它们没有哀悯,它们也没有留恋。它们有的只是配合这个充斥着肃杀的季节一同消逝。看着它们,我感到失落。无形中,我发现自己的存在,深刻却又无奈。孩童般的无助充斥心头,心里的安慰只是念起那个似水般无邪的女童。
如何面对你,我心中的女童?
深沉是你的伪装,苦难是你的掩饰,幸福是你的幻想,人生对你而言,不过一场梦。梦醒时分,采一束野菊花放在床头,你说,那是晚上伴你安眠的新娘。
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你,是那个在刚收割完稻子的田野里拾稻穗的小女孩,还是那个用稻草自织绳子荡秋千的小女孩,是那个用打火机见了物体就烧喜欢玩火的小女孩,还是那个在寒冷的河里赤着脚想要抓鱼的小女孩,是那个偶尔会撒下娇仍然不愿任性而要捕捉母亲微笑的小女孩,还是那个为了伙伴的前程不惜选择孤身一人的小女孩......
无数的你,在我黑暗的世界里跳跃着。这些心灵的片段,似一片片花瓣,随风飘舞。风的痕迹,历史的永恒。这个季节,孤独在跳舞。孤独,是一座钟,如同走路,来回走过每个时刻,不急不缓。你也那样享受着,同我般喜欢这样的节奏。静默时的心灵相通,你也似我般觉得—孤独真是甜蜜。
小小的人儿,竟羡慕起大人的言谈,温厚淳朴的交流,似梦如烟。无法回到那个一同收获桔子的年代,久远了的事情仿若昨天发生,又陌生如今天成长了的农家姑娘,俊俏中却再无那股纯真的韵味。
人生,祸多喜少。外祖父的话如风般飘进心里,沧桑中透出无奈。宿命,轮回,因果,从何而起,又如何结束?回忆里模糊的容貌唯独那睿智的目光适时引导着我前进。昔日被抱在怀中的小女孩似乎还能听见“龙宝”“龙宝”这样的呼唤。向前行。向前行。步伐似乎永远不愿停下来。只是奔,跑,追。
然而在这样荒芜的季节,那处于凋零状态中的野菊花总能让我停步,不舍离去。它们比深秋里初开的菊花来得深刻,深刻得诱人。承受着美的罪恶,迎接死亡的洗礼。来年,又是一簇簇灿烂的菊黄。
2009.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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