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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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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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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0 1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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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恶
  
   (罪恶无处不在)
  
  版权所有,违者必究
  第一章
  1
  
  那是夏天的一个下午。我和我喜欢的女孩单独在一起。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觉得害臊,但又很快乐:我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
  我简直笨拙得要死。我那只不安分的手先从她红衬衫的下摆伸进去,心领神会地伸向她的胸脯。我一把抓住她圆圆的活蹦乱跳的小奶子,久久不肯松手。然后我又慌慌张张地去解她的裤腰带,做梦似的把她的裤子扯到了膝盖那里,我看见一片稀疏的毛发,非常像胡拐子老汉的山羊胡,毛发稍稍有些焦黄还有点发红,像一个营养不良的两岁毛毛头的头发。我急猴猴地爬上她的身体,可那把枪我从来都没用过,现在显得又笨又无知,撞东碰西,到处碰壁,在她身体上被咯得生痛。后来,她用手要引导我时,我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崇高的情感,刚刚还很猖狂的性欲在这崇高的情愫面前立即落花流水似的消失。我觉得我非常爱她,我不能害她,现在还不能和她做那样的事。我摆脱了她手的引导,从她身上出溜下来。我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我的对面,我轻轻地,严肃而神圣地对她说:
  我要娶你。
  她不回答我。她的脸完全变样了,焕发出光彩,她明亮的眼睛迅速的向我瞥了一下,匆匆低下头。我听见抑制不住地的笑声从她嘴巴漾出。她把头贴在我的胸部,我知道这是发自她肺腑的微笑。
  那一年,国家刚刚恢复了高考制度,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我二十岁,胳肢窝刚刚长出腋毛。她也十九岁,一对水水的细长眼睛,一条乌黑粗大的长辫子垂到她的臀部。
  我开始向她庄重地讲述我的家庭历史。
  我没有向雨妹提及我昨天刚刚收到的高考落榜通知书,虽然全公社考了个第二,很荣耀,但还是落榜了。
  我们家庭的历史是我心里永远的秘密,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那一刻,也不知为什么,仿佛鬼使神差似的,我一古脑儿地把心里的秘密全讲给她听。我讲到我美丽的姑姑,她是城里人。我还讲起我的父亲——尽管我还没有见过韦枫亭,但我也很荣耀,因为他不仅和我姑姑一样,是城里人,在大城市工作,并且还是一个画家。我把韦枫亭留下来的三幅画中其中的两幅展示给雨妹看,并指着那个胖胖的儿童说,这个是我小时候。雨妹“哧”的一声笑了,说,你没有这么胖呀,这个是谁?她指着那个妇女说,我妈,我回答。当时我的虚荣心就是这么强,我把心里的这些秘密一古脑儿吐给她听,让她也分享我的光荣的喜悦。
  她叫雨妹,我认识她才一年的时间,拢共碰见她也就五六次。
  第一次见她的情景,已经记不太清了,真的,隔了这么久远,什么几乎都有忘光了。只记得我还在上中学。她经常从我家门口的大路上走过。可是偶尔有一天,我星期六下午从学校回到家里,我看到她坐在我奶奶的身边,我奶奶坐在炕上做针线,她就在旁边给奶奶认针。在我眼里,她那时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姑娘。
  她看见我只是微微一笑,又很快转过头和奶奶说话。我站在奶奶身边,像只苍蝇似的把目光死死地叮在她俊俏的脸上。她有一个又长又黑的粗辨子,闪着釉光的雪白细脖颈。我从来没见过她。我当时很惊奇,想那脖颈肯定不是来自人间,这让我想入非非,浮想翩迁地联想到那些美丽的神话传说,我盯着她死死地看,可她仿佛没有注意到似的,一直没有看我。我灰心丧气,一声没吭,就赌气出门找伙伴玩儿。临走出门的时候,我不甘心地回头,我们的眼神终于不期而遇,她望着我,我望着她,她仿佛是不经意才扭头似的,看我还在贼贼地看她,连忙把眼睛躲开。我迈出家门,不过我心里在想,这个女孩是谁啊。下午吃晌午饭时,我看见她还在我家里。
  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我曾问奶奶,她是谁家的亲戚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原来我们村里“嫁”来了一个倒插门老女婿,四十多岁了,倒插在柳寡妇家里,雨妹是她的侄女儿。她是来看她的伯伯的,没想到,来村里玩了两天,就和村里人混熟了,还在我家陪了我奶奶一天。
  我们的村子叫月牙儿,很小,拢共也就八九户人家,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就两个,一个是睫香,另一个叫金风。睫香是小时候大人们给我说的“娃娃亲”,但觉得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她爸爸那张脸让人心里不愉快。我对睫香还有那个女孩都没有多少兴趣,平时也就想不起来她们,但雨妹一出现,我不由自主就被她牵挂住了。每个礼拜天回家,我都会情不自禁地寻找她的踪迹。
  过了不久,一个礼拜天,我在倒插门老女婿家的院外意外看到了她。我真是喜出望外,我们站在榆树下说了一会儿话。她穿一件月白衬衫,衬衫很窄小,紧紧地箍在她的身上,衬托出她的身形,当时她的身形已经凸凹有致了,再加上她闪着瓷器光泽的脖项,我和她说话好像就没有说完的时候。但后来话还是说完了。我就在她身边默默地站着,悄悄享受这莫名其妙的幸福。
  她是来串亲戚,领着她的小弟弟。老女婿家的院子里很热闹,具体干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多人在这里出出进进,我们俩反正是看热闹的。谁也不管,就在院里院外看他们瞎忙,看得烦了,就跑到院子外面看满坡连成云的野菊花。我给她捉色彩缤纷的蝴蝶。我们在一起多久记不得了,只记得她突然爆发的笑声在山村里到处回荡,只记得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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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19 17:2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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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关于母亲我一句也没提。一方面是我到现在还没有见过她,记忆中也没有她的影子,我对她的印象仅仅来自我爷爷和奶奶,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母亲远在另一个省的大城市工作。
  另一方面是我已经知道父母离婚了。因为对母亲没有一点印象,这个不幸的消息对我打击所以不是太大,但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对雨妹说出来。
  打我记事起,我就跟着爷爷奶奶过日子。村里那些做了母亲的女人对我父母颇有微词,常常拿我取笑。睫香的妈就不止一次地攻击我说,你妈是鸭子下蛋哩,只下不管。
  虽然知道父母离婚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慢慢地思念妈妈了,我把妈妈想象成一个非常美丽了不起的母亲,我爷爷说我妈妈在火车上做列车员,我就把妈妈的形象和那时宣传画上的美丽服务员联系起来。以至后来我在铁小的食堂里见到那个略显雍肿的胖女人时,我都没想到那就是我的母亲。
  那时候,我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我爷爷奶奶都已经七十岁了,而我才十七岁。每天傍晚,我陪着爷爷在乡间的小路上走来走去,爷爷常常感叹:哎~~~!老的不能骑战马,小的不能使刀枪。然后爷爷就计算着,还有几年,我才能长成一个棒劳力。
  前一年,还是生产队的时候,我出工参加生产队的劳动,队里还不给满工分,只给我记七分工。
  那个难忘的下午过去后,雨妹有好长时间没有来找我,这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有她了,白天晚上的一直想着她,放不下来。
  我们家院门外有一棵桃树,每年的夏天,村里的孩子都聚集在我周围,身前身后地讨好我,为的是能吃到我家树上的桃子。每年,这棵桃树都为我带来不少的欢乐,是我和村里伙伴们快乐的源泉,我们在树上荡秋千,在树下乘凉,一起仰脸看着青青的小桃子耐心地等待长大。当桃子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时候,已经被我和伙伴们享受光了。
  但今年却是个例外,我不许任何人走近桃树一步,更不要说碰一下桃子了。这是我心里固守的一个秘密。我要把最好的桃子送给我心里最爱的人,我要让她分享桃子的甜蜜。
  在甜蜜的期待中我守护着院门外的这一棵桃树,树上结的又香又甜的桃子压弯了树枝,我也舍不得吃,也不让村里的伙伴来偷摘,我整天守候着桃树,盼着雨妹早一天下来,我好把这些最好的桃子送给她。
  但是雨妹没有来。果实累累的桃树也突然在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夜里变得面目全非。除了七零八落凋零的树叶,成熟的桃子突然一夜之间都落到了树下,裂开了口的又大又软的桃子在树下的泥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悲哀和忧伤突然一下子充满了我甜蜜的心田。好几天我都嗯不下饭。惹得我奶奶一个劲儿地摸我的额头:这孩子是不是病了?
  那一年的夏天,我在甜蜜和忧伤的交替中度过。雨妹没有来找我,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我那时住在一只破得不能再破的窑里,里面堆满了陈年的麦糠皮。雨妹来时,我刚般进破窑不久,还没有好好收拾窑洞呢。
  过去我一直和爷爷奶奶住在做饭窑里,后来高中毕业了,就不想和爷奶住在一起,正好我们院子里有一个闲着的土窑。听爷爷说很久以前我的父母曾在这里住过。
  没有了桃子给雨妹留着,我把心思就放在收拾窑洞上。以免雨妹再次来时,还看到窑里破旧不堪的寒碜景象。我希望我的窑洞收拾得美丽整洁一点儿,这样才配雨妹坐在里面。
  村里的巴叔是盘炕的好把式,我请他在窑里盘了土炕,稍加整理,就搬了进去。
  土窑的后半截有一处窑顶坍塌了,我用独轮小推车把土块清理出去,找了一根木缘子,支在坍塌处,看起来还挺安全。
  清扫干静屋地,再把被褥重新铺在床上,躺在上面,周围静悄悄的。觉得挺得意。
  到了晚上,点起煤油灯,躺在床上看书,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美中不足的是那两口黑棺材,横卧在窑帮的两边,一只正好就在土炕的脚边。有一天夜深人静,我突然从梦中醒来,猛然看见一只黑乎乎的怪兽,正卧在床脚边瞠视着我,差点没吓死我,好半天,才恍然明白,那是爷爷的棺材。
  棺材是爷爷为他和奶奶的后事预备的喜棺,早几年就有了。到了后来,爷爷和奶奶去了姑姑家,我和莜儿结婚后,奶奶的那一口喜棺,竟盛敛了蓝蕊娜,也就是莜儿的母亲。现在回想起来,我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土窑很大很深,窑里面堆积的陈年麦糠没有办法弄走,两口棺材也没有地方搁,为此我冥思苦想许多天。正是秋天收秋的时候,我在山里收高粱,看到绿莹莹粗细匀称的高粱秆儿,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决定把窑前后用高粱秆儿隔开来,就从床头那里做一个隔离墙,这样儿呢,两口棺材和窑后垴里山堆的乱七八糟的柴草和麦糠就全看不见了。为了好看,我还可以搭一个顶棚,也用高粱秆儿做,完了以后,还可以在顶棚上糊上报纸什么的,就是一个很不错的房子了,嘿,这想法真美!我立即开始实施,
  做隔离墙很辛苦。先得一捆捆地把高粱秆儿从山上背下来,然后滩开来在太阳下面晒干,再一根一根地剥光上面的叶子,才能露出里面碧绿的颜色。
  到地里做了一天活儿,累得骨头都散了架,傍晚收工时再背一捆高粱杆回家,村里人都夸我是个非常勤快的好孩子。
  吃罢晚饭,我就坐在煤油灯下面一棵一棵地剥高粱秆儿。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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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1 20: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看网络连载小说,虽然长,但很过瘾

羡慕ing,什么时候偶脑子够用了,也来跟您学习,向长篇进军!

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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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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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3 17: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客气了,
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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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3 17:2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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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粱杆做的墙壁很好看,把窑洞前部我的世界和后面堆放的杂物隔开,这样我的小窝就像样一点了,新灿灿裸露的高粱秆儿散发出淡黄的光芒和清新的香味,给我的窑洞增色不少,比学校老师们的房间看着还好看美气,特别是那些黄黄绿绿的高粱秆儿,给我一种浪漫而温柔的情怀,
  我的小窝仿佛是神话中山林仙境中的小木屋。美中不足的是上面的顶棚还没有用高粱杆搭出来,所以还能看到窑垴里坍塌过的那一部分。
  我立即动手搭建顶棚,这件工作费力更费时,但我努力做成了。我还在坑墙上糊上报纸和毕业时同学互相赠送的张贴画。整个小屋看上去焕然一新。
  有了美丽的神话般的小屋,心里的喜悦无法言说,我兴奋地在屋地转了一圈儿,发现屋子里除过土炕被褥外竟空无一物,我立即想到爷爷和奶奶住的窑里搬桌子过来,但想想那窑里除了桌子也就什么也没有了,我如果搬过来,我奶奶做饭时放个碗啊盆的,或者勺子什么的地方也就没有了。到了吃饭时,盛好的汤碗也就没地方搁了。
  思来想去,我最后决定自己动手做一张桌子。
  我找来了爷爷多年来精心预存的一块楸木板,到林兵家借来锯子,拴宝家借来凿子。我挥舞起斧子,尝试做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张桌子。我当时认为做一张桌子很简单,不就是一个桌面两个抽屉和四条腿吗,凿隼好像对我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我们村里常常有木匠光临,婚丧嫁娶的都要做家具,打棺材,有时候木匠能在我们村里呆个把子月,我已经看得多了,凿隼,合缝,安腿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但在做的过程中我发现很不简单,就说合桌面吧,木匠拿来两块板子,用墨斗划好线,刨子一刨,两眼瞄一瞄,摸上胶,用绳子鳔起来,过两天摔也摔不开了,而我做出来的,几天过后,解开绳子,两手稍稍一用力,就搿开了,得,还得从头来。为合一个桌子面,我几乎整整练习了一个月,才免强合到一起,但合起来的两块板子是弓着背的,为此,我把一寸半厚的楸木板中间刨得只剩下三分厚了。就那样子,桌面还是有些上鼓。
  做好了桌子,白木茬子不好看,没有油漆,记得大队部里写宣传标语的各色广告颜色却很多,我去大队部问文书找了一瓶红色的广告色,给里面掺和上蓝墨水,就那样子把桌子油了一遍,贵宝那时刚刚结婚才两三年,家里还留有一点清漆,我就死白懒脸地哄骗来,给我心爱的桌子上了一遍清漆。呵呵,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窑洞平空添了这么一张桌子,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
  雨妹像消失了,没有再来。倒是林兵的姐姐睫香常常光顾我的“新房”。睫香和我同岁,是小时候一起的玩伴儿,两家的父母玩笑时说成的娃娃亲。小时候不知道娃娃亲是啥意思,还常常在一起玩,后来渐渐长大,便疏远了,村路上远远见了就绕个弯儿,猝然碰见,头一低也就过去了,很少说话。睫香脸上有一片细碎的斑雀,也没有念过书。他的父亲林汉珍人们都叫他林老缠,听说过去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平时端着个脸子,一脸阶级斗争的杀气,我也有些怵他。
  睫香替代不了雨妹。我变得有些惆怅,情绪低落,便常常冷落着她。这天她弟弟林兵跑来问我借桌子。他要定婚了。
  林兵和我是同学,比我小一岁。他是夏天去集上相的亲,女方远远从对面走过来,他躲藏在铁匠铺里往外偷看,可女方低着头,头上包了一个包巾,一晃就从门口过去了。他没有看清楚她的脸,甚至是长头发短头发还是没长发的秃子也不知道,只觉得女方壮壮实实的。回来给家里人说,家里的父母听说女方壮壮实实的,就都高兴,七嘴八舌地说,我看就中,能劳动。
  就这么着,林兵的婚事说合了。定婚仪式要在林兵的家里举行,女方最后还要看林兵家的家境是否殷实。
  当时,十年动乱刚刚过去。各家各户都还很穷,每年都为一口吃的劳碌奔走。所以嫁女的人家,都想为女儿选一户家境好点的人家,女儿嫁过去后不饿肚子。林兵就张罗着到各家借麦子,借桌子,还借了贵宝家的箱子。贵宝的箱子是前几年结婚时才打的,新着呢。
  那一年,定婚又开始要彩礼钱了。公社已经重新叫乡里了,大队也改成了自然村,大队部就成了村委会。各村都忙着酝酿分地。所以过去时的一些风俗习惯也随波逐流抬起了头。其实这些古老的民间仪式,体现的也是一种乡村风俗文化,展示的却是每家的经济实力和生活的富足,树的是人的“面子”,就像现在的企业,树的是形像。所以婚丧嫁娶都少不了这种展示。
  林兵东拼西凑的,换手巾还算排场体面。女方在窑里转的时候,摸了摸我家的桌子,贵宝家的箱子,看到两个麦囤都是满当当的,院子里还挂着一柱柱金黄的玉米穗,日子看起来红红火火的,挺满意的,吃了长面,女方接了红包,婚事热热闹闹的定下来了。红包里本来说好要包一千块的彩礼呢,最后说合只包了八百八十八,女方图的是个喜庆吉利发发发。还请村里的体面人物和长辈们喝了酒,
  那天下午,林兵送女方回村时犯了一个错误,他忘了他们身后还有很多眼睛,偷偷地在瞧他和没过门的媳妇的热闹,两个人厮跟着出村后就缓缓走到一起了,还手拉着手。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身后“哄”地爆发好一阵轰笑。
  这个在现在看来稀松平常的一幕,在当时却是平地起了惊雷,消息从刘婶那里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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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4-29 17: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4
  
  天慢慢凉下来,一晃秋天也过去了,林兵的笑柄对我没有太强的刺激。我的日子被我充实而梦游般地打发过去。雨妹还没有来,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失落是多么深重。我常常站在院外看着天空发愣。过去我几乎没有看清楚她们眩目亮丽的身姿。我在深重的梦幻中痴迷地游走,想起那些逝去的美妙夏天,我心中春潮难平,不能自已。
  雨妹在村里逗留的那些美丽神秘的夏日,是从每个早晨开始的。我们带着某种神秘的欲望,已经仰卧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阴凉的巨大核桃树下面,带着某种不明的好奇,不失时机互相触摸:周围绿色的茁壮成长的玉米很好地隐藏着我们的秘密。我们一言不发,她的手,半埋在草丛里,会慢慢地移向我,修长的橘色的手指梦游般越来越近,而我则看着某一处,我们不敢互相对视,但两只手,已经紧紧地互相纠结在一起,像不会再分开的古滕或者树根,回忆起这些,我常常对着一株葵花或者一棵槐树独自傻笑,河边的那片幽静的白杨林,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但这年的夏天和秋天我一次也没有去过。
  初冬来了,我心里开始不踏实,我想雨妹不会来找我了,站在空落落我精心布置的房间里,我觉得浑身发泠。继而萌生了去看雨妹的想法,但雨妹家住哪里呢,我却不知道。我也没法打听。我那时真狠自己,我们相处到了这个份儿上,我还不知道她的家住在哪里。
  我只知道她住在塬上,可塬上是哪么大,那么多村庄,她究竟是住在哪个村子?我到哪里去寻找她呢?
  初冬的时候基本是农闲时节了,秋庄稼都收了,地里光秃秃的,麦子已经种上,我没事便疯狂地赶集,川里的集,塬上的集,我挨着赶,我渴望在赶集时碰上雨妹。因为有人曾说在集上看到过她。川里是逢五和十,塬上的集是逢四和八,特别是赶塬上的集,要翻山越岭走二十余里上山的路,所以住在川里的人一般不到塬上赶集,除非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原因。但我每集必到——我太想念雨妹了。我一个人翻山越岭孤独地走在漫长的崎岖山路上,想着和雨妹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我觉得我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喜欢她,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雨妹,我怎么活得下去。我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深深地陷入爱情之中不能自拔,我觉得这一生,如果不能娶雨妹做媳妇,如果没有雨妹,日子将是多么苍白无力啊,因为雨妹的突然消失,我第一次感到真正的寂寞,心里沉甸甸的不快乐,胸口好像压了一扇磨盘似的。这滋味可真不好受。在集上我总是满街追寻女孩子的身影,在简陋的街头转悠,在商店里闲诳,有时候看见一个女孩背影很像雨妹,我的心就跳疯了,可追上去却令我失望,那根本就不是雨妹。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疯狂赶集的那段日子里,雨妹根本就没有赶过集,她一直没有上街,只是呆在家里,守着她的母亲和两个弟弟过日子。
  疯狂地赶集也看不到雨妹,我开始陷入绝望。对雨妹的思念已经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在空寂的漫漫长夜里,我念想雨妹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回想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特别喜欢她那双清澈明净的丹凤眼,还写了文章来赞美。可是,在无情的时间面前,无论真实也好,虚幻也好,现在这一切都在慢慢地坍塌,我坠入了一片深沉的幽暗,整天像一只苍蝇一样在田野里孤寂的乱晃荡。
  可是,就在我的日子过得非常混乱,绝望的时候,雨妹突然又走进了我的寒窑。
  那天雨妹来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兆头。我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地看《聊斋》。突然一个黑影不期而至,我抬头时,她已经站在了床前。正是黄昏时分,晚霞染红了半个天空,晚烟缕缕如丝浮在半空,牛羊都回了村子,咩咩的畜牲的叫声,悦耳的铜铃铛声,孩子清脆的吆喝声,都搅和在一起,漾溢出一派祥和忙碌的幸福景象。
  突如其来的幸福像大海一样把我淹没了。我呆在那里一时动弹不得。雨妹依然穿着大红罩衫,脖子里围着花格格的围巾,出脱得比去年更窈窕好看了。她双眸凝星,正笑微微地望着我。我一开始怀疑这是一个梦,是有人蓄意开的一个恶意玩笑。我使劲摇摇头,想赶走不切实际的幻想,但雨妹仍然在我脸前晃悠,我颤抖着伸出手去摸她的手,不错,是实实在在的温暖的手,结实有力。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我等她等得好苦,当我绝望的时候,我想她可能对我不是真心的,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只是逢场作戏,所以才有意躲避我,也许她早已经忘记了我。现在我知道是我错了,她是真心的喜欢我,而且是喜欢上我就不顾一切。
  幸福像阳光,说来就来了。我真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快乐心情,恨不得立刻就能扯开嗓子,跑到田野上去大喊几声,说雨妹是来找我的,现在就在我的窑洞里。我真想对着空旷的夜空对着明亮的星星大喊,说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但是我一声也没有喊出来,我只是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末了,才突兀地冒出一句,你吃饭了没有。
  这突然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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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文学》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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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心天使◆2008祈福川震纪念章

发表于 2005-4-30 12:28:00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种抒情的语言,一个美丽的故事......继续关注和学习!
《澳洲彩虹鹦》(获澳洲国家元首贺信高度评价的季刊征稿中)
http://www.australianwinner.com/AuWinner/index.php?c=3
《森林文学》(每天在本论坛选稿 )
http://lzy.5d6d.com/bbs.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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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2 17: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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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妹的目地很明确,就是要在我这小窝里住一夜,把她的身子给我。这是我过去也曾幻想过的,但现在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隔了这么久,她才从塬上下来,我还指望她什么呢,我只是想好好看看她,好好和她说说知心的话儿,但雨妹的欲望不只是这些,
她看上去有些忧郁,眼睛不再是过去那样的清澈明净,是含有一些东西在里面的,但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她的眼睛很美,是单眼皮,细长的。我第一次在奶奶的窑里看见她时,我就心知肚明。她的眼睛注定要媚惑我一生。我喜欢看她的眼睛,还有那调皮的眼神。她常常望着明净的天空或田野微笑,而我,只是注视着她的美丽的眼睛,细心地观赏她细微的变化。我真是惊叹,老天爷怎么会创造出这么美的眼睛呢,是怎么造出来的呢,我扼叹不己。后来我还特意查了查词典,说单眼皮叫丹凤眼,我就写了一篇文章叫《丹凤眼》,大意是说世上有多少类眼睛,有单眼皮的,双眼皮的,大眼睛,小眼睛,长的圆的,但我最喜欢单眼皮,我把古代的四大美女都煞有介事地引经据典地列在丹凤眼这一类,把林黛玉也列进来,在列林黛玉的时候我犹豫不定,因为她是纤弱多病的,痴情而多疑的,可雨妹不是这样的,雨妹是键康的,爽朗的,但我最后还是把她也纳入进来。而在众多丹凤眼中,我最喜欢雨妹的丹凤眼了,文章写得俗不可耐,但当时我看着还挺得意,因为这篇文章我是特意写给雨妹的啊,
我就把这篇文章翻出来读给她听,她认真地听着,不时列开嘴唇微笑。天慢慢黑下来,她抬腿脱鞋上炕,盘腿坐到炕中央,把粗大的辨子解开,头发像黑色瀑布流泻下来,散发出梦幻般柔静的光芒。她望着我静静地微笑。
她知道貂婵拜月,昭君出塞,也知道杨贵妃醉酒和西施浣纱,这些都是看戏知道的,她对戏里面的故事耳熟能详,但她不知道林黛玉是谁,也不知道有《红楼梦》这样一本书,她读书只读到小学毕业。
天完全黑下来,听到爷爷的脚步声在院子里走过去,谁家的狗在叫。
她四处瞧瞧说,你的窑现在收拾得很好看。
我想说,我是特意为你做的,但这么说很别扭,就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勇敢地说,你也上来罢。我能从她的口气里听得出羞涩的成份,她虽然在极力掩饰,装着很老练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看样子她比我还害怕。
我也上了炕,不好意思地坐在她身边,我开始不知道怎么办。她也不知道。但我握住了她的手,有一阵子我感觉到她挣扎着要离我远一点儿,但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抓着她,她反而闭上眼睛进入我的怀抱。我听得见她轻微而急促的心跳,闻得见她身上缭绕的香气,她走了一下午的路,肯定出汗了。干净,微熏的馨香令人陶醉,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处女特有的香气。爱情和欲望已经牢牢掌握了我们,她早已经不是她自己,我也当不了我自己的家。
煤油灯金黄色的火苗摇曳多姿,她看着别处,说,吹灯吧。
我当时热血沸腾,心狂跳不止,说,还没睡呢。
她说,你不吹灯我就不脱衣服睡。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极力镇定自己,但那时能镇定得下来吗,当我们窭窭窣窣地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一切在黑暗中就顺理成章地进行了。我两臂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把朝思暮想的心爱的女孩紧紧拥抱在怀里,雨妹的身子柔软无骨,顺从地听任我摆布,我的手指一握压在她小巧而结实的奶子上,就不愿意再离开。那奶子活蹦乱跳充满弹性,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奇妙的感觉。我像个傻子似地说,啊,好玩!啊,真好。
我住在一个非常封闭的小山村里,从小只和爷爷奶奶接触,对性知识蒙钝无知,既没有学过生理卫生课,也没有这方面的书籍可读,更没有什么三级片和黄色录像什么的耳濡目染。我唯一的朦朦胧胧的一点性知识来自于驴子的交配。
我刚刚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在山里办了一个校办农场,我们有一学期在农场里学种地,农场里喂了一头借来的公驴,是为了从山下驼粮食用的。那一天我们正在山坡上开垦荒地,那头公驴子悠闲的在山坡上啃草吃,突然山湾那边长屋村里的一头母驴嘶鸣着闯入,直朝我们的驴子冲过去,我们以为两头驴子要打架,以前我们就看见过两头陌生的驴子又嘶又咬的情景,大家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等着看一场好戏,因为我们这头驴子个头大呀,但是它们并没有咬起来,我们的公驴围着母驴叫的时候,它档里的那物件儿就吐了出来,又黑又粗直挺挺地插进了母驴的身体,这景像看得我们惊惶失措,目瞪口呆,以后好长时间这刺激的一幕还常浮现在眼前。这就是我关于性的全部知识。
那是多么丑陋的一幕啊,每每想起都恶心得想吐,我怎么能像公驴子似的那么做呢,所以我只是紧紧地抱着雨妹,享受她小巧的乳房在我手里的韵律,感受着我们肌肤之亲的奇妙感觉,我觉得我的身体张满了小口,贪婪地允吸着她的肌肤,一起躺着,这就够幸福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但是我的小兄弟一直不屈不绕地真挺挺地站着,咯得我们两个都不舒服,更难以控制的是它涨满了某种不明的欲望,涨得让人难以忍受。它完全不听我的话,我没有办法控制它,也没有办法把它藏起来,我感到很绝望。
雨妹可不这么想,她非常害羞,但更好奇,她轻轻地抓住了它,奇怪的是,她虽然是轻轻地握着它,但我的感觉马上好起来,小兄弟一直不屈地站着,她就一直握着不放。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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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5-12 17: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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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名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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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2 18:31: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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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倦怠中有一种深厚的幸福包围着我,我拥着雨妹不起来,近距离地观察她的明眸和长睫毛,听见爷爷像平常那样来推门。爷爷是进来抱柴草做饭的,但我把爷爷拒在门外。
爷爷前几天在集上买了一点羊肉,包好饺子在院里喊我吃饺子,不节不年的吃饺子在那年月里我还是破天荒头遭儿。我本应该在爷爷的窑里陪着爷爷一起吃,过去吃饭都是这么做的,但我破例端了一碗饺子匆匆来到我的窑洞里,我不知道爷爷知道不知道我的秘密,反正我已经顾不了这些了。
我进去时雨妹正把一小块布头往身后藏,我问是什么,雨妹没有说话脸先红了。我死乞白懒地要过来看,原来上面全是血,我突然明白过来,她和我一样,在昨夜之前都是纯洁的处子身,我们分别是对方生命中的第一个。我突然感到了肩上的责任,我觉得我必须娶她,虽然我还没有准备好,但我必须得这么做。我嘻嘻笑着在雨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要娶你。
我当时是真的这么想的,我觉得娶雨妹做媳妇真的不错。但从以后的种种迹象看,这句在当时千真万确的话倒更像一句假话。
事实上雨妹听了我的话也以为我是在哄她开心。她忧凄地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你以后会回城里去的。
这是我们刻意都在回避的话题,现在不可避免地摆在桌面上来了。
我无法回答雨妹,内心极度矛盾。我知道她说的全是对的。我的父母,哥哥姐姐妹妹都在遥远的大城市里生活,唯有我在这里,难道我真的要在这偏僻的山沟里生活一辈子吗?
如果真的在这里生活一辈子,我心犹不甘。
雨妹没有胃口,只吃了几个饺子,这可是平常吃不到的啊,是只有过年那几天吃得到的饺子。
饭后雨妹想走,但她下炕后走路很困难,得撇着腿走。所以她重新回到炕上,哭泣着说,这可怎么办哪。
我轻轻地抱着她,迷恋地亲吻她的脸,说明天就会好,不要担心好了,心里却在暗暗窃喜,这样雨妹就可以不走了。欲望这东西他妈的真是无穷无尽。你得到了一些,还想再要一些。
我这一天几乎没有走出窑洞一步,一直和雨妹在一起,后来困了,我们一起呼呼大睡,醒来又继续做爱,精疲力竭时就听她讲故事。
她温柔地抱住我。喃喃的话像另一种亲妮的抚摸,更像暴风雨后哗哗流淌的小溪。她谈她村里的女伴们,她的妈妈,弟弟的事情。
她说话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和嘴唇,她的眼睛注定是媚惑我一生的蛊。我感到我的小兄弟一阵急躁不安,一瞬间它又挺直腰杆站起来了。说吧雨妹,不要中断,我听着呢,我一直在听。我想听她说话。就这么一直听她叙说下去。我吻着她的眼睛,请求着。
雨妹的故事听来令人泪下。原来她没有爸爸,是跟着母亲长大的,她父亲在她十二岁那年就去世了。她和妈妈带着两个小弟弟免强维持着这个家,她们家住在塬边的水村,其实是一个没有水的村子,吃水要跑很远的路,到几里开外的沟底挑水。那时她小,每回只能挑两半桶水,还一路走一路歇。有一次下雨,水挑到半山腰人滑倒了,人和水桶一起滚到了沟底,崴了脚脖,妈妈找到她时已是半下午,两人抱在一起哭。
雨妹的日子是在泪水中浸泡出来的,她的故事让我伤心欲绝。我握着雨妹的手,陪着她伤心流泪。雨妹的手不像其他女孩的手,细皮嫩肉的,她的手厚实,上面结着茧子,有些糙,这都是长年累月干活磨练出来的。
农村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每个家里,都得有一个劳力才行。有劳力要上,没有劳力也要上,没有人照顾你,要不你就得饿肚子,你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上,那时我爷爷已经七十岁的人了,也得下田,干一点力所能及的活,当然工分只及壮年劳力的一半,这样一年下来,我们分到的口粮就很少,别人家都是一麻包一麻包往家扛,年终还能分到一些卖余粮的钱,而我和爷爷是一簸箕一簸箕往家里端,如果要多分粮,还要给队里交钱,要不每年总有几个月没粮吃,这些残痛的现实我记忆犹新,所幸的是当时我姑姑住在西京市,她隔几个月就给我们寄二十元钱,如果半年多没寄钱,她会一下子寄来五十元。五十元,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目,另外我爷爷每年还喂两头猪,一头年关的时候让公家收购了,这样我爷爷总能攒一些钱来交每年的欠款。另一头猪过年时我爷爷请人杀掉,一半肉买钱,另一半留下来淹成臊子我们全年改善生活。我爷爷老了,可爷爷把我们的生活打理得有条有理,我在小时候一点也没有饿着肚子,想反,时不时还能沾到一些油荤。
给我记忆最深,也让我最烦的就是每天放学后去打猪草,村前村后的地里我都跑遍了,不管刮风下雨,这项活我都必须去做,要不猪就没有吃的东西了。如果我死赖着不去,爷爷就只好自己提个篮子出门打猪草。
我从小没有见到父母,是在爷爷的怀抱中长大的,而雨妹小时候失去父亲,是和母亲一起相依为命,我们的情境看似相差无几,其实相差殊远。和雨妹比起来,我应该是幸福多了。
雨妹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我能想象到她吃了很多苦,无论什么活也得她干,那怕再累再重她也得拿下来。可当我问及这些时,她只是抿嘴一笑,避重就轻地说也没那么可怕啊,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女庄稼把式,田里活样样能拿得下来,割麦,扬场,耕田种地的什么都学会了。
窑里重又归于安静。可能是讲得太多太累,雨妹睡着了,在床上弯成S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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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4 04: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幸拜读一粟兄大作,荣幸之至……
恩怨没有完结篇,只有没完没了的续集。
heyiting9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5-12-14 03: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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