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冬日

碎红如绣

??写在前面的话：原本，是写篇日记的。没想过一提笔就难停滞下来。就贴在这里，以奉献给我的小妹。：）虽然她未必看得见。<BR>??<BR>??是很久没有来小报了。以致今天那小妞问我，是否另换了博客。<BR>??<BR>??呵，不是换博。乃是日子每日积累下来，都是同出一辙，安静而淡薄。看书，上网，看碟，闲时出门行走。我想，这是我喜欢的状态。从容不迫的，数着日子的流失。<BR>??<BR>??一早醒来，竟然阳光明媚。并且，难能，没有风尘。很是欢喜。便泡一盏花茶，捧一册书，坐在电脑前。<BR>??<BR>??不像寒冷的冬天。：）<BR>??<BR>??十二月十二日，小妹下班来看我，因第二天是休假，便在家里住下了。她遇着一些困扰，偏个性极倔，不高兴在面上流露出不悦来。我也不想点破，只是抓着她聊天逗趣。<BR>??<BR>??个人的事情，旁人是帮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忙的。<BR>??<BR>??我与小妹的结识，应该是在八年前。我十九岁，是学校里的活跃份子。小妹却很安静，这样两个人，偏偏走到了一处。并且，认作姐妹。及至我毕业，她仍要在学校呆上几年，临走的时候我去市场买了条睡裙送她当作别礼。价钱便宜，质量自然并不见精良，而她还是很欢喜。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埋头于书本的岁月，送礼在乎的是心意，不在质地。<BR>??<BR>??之后一直时隐时现地联系。我的工作算不上多好，一直都在辗转。起初吃饭睡觉都成问题。很有些迫于生计的意味。爱情也不如意，属于那类凌驾于物质基础上，精神超越时空的恋爱。后来想当然地各奔东西。再有多少遗憾，比不上裹腹来得重要。（注：看《龙城岁月》，正东说的那句话。你们不知道饥饿的痛苦，可我是看见过有人为这点食物而饿死。有过经历的人都会有同感。）<BR>??<BR>??人是一种自尊心很强的动物。往往越不如意，便越不想叫人知道。尤其是与自己亲近的人。那些年，虽然在同一座城市，彼此之间的联系却只依靠偶尔的电话。当然更不能说出一个苦字，怕她担心。小妹彼时已经搬到新的校区，环境还算不错。临毕业那年，我跑去过一次，大抵因为什么缘故前去，只记得模糊的梗概。我们坐在粉刷一新的宿舍里嗑瓜子聊天。同宿舍的几位女生，都是旧识，嘻笑打闹了一阵，都渐次散去了。时值初夏，暖风捐着甜丝丝的香气四下流窜。小妹与我谈起以后的志向，寻一份安稳的工作，多学些东西。她有些忧虑，是每个将步入社会的学子都经历过的过程。<BR>??<BR>??但小妹还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人的幸与不幸，有时候可以互相转化与变通。小妹幼年丧父，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她们五兄妹。家境很是贫寒。小妹考取学校，分数排在县前五位。因为钱财等种种原因，几乎要辍学，后来似乎是村寨里的乡邻们自发蓦捐了些钱款——才远程到来。她身负重责，旁人肩膀上担的是一家人的期望。她的肩膀上担的是一村人的期待。<BR>??<BR>??我周围有些家境不佳的朋友。无一不拥有极强烈的自尊心，比平常人更甚一分。因为不愿负欠别人，更要奋发图强证明自己。小妹也不例外。在校时便找了些零工积攒生活费用，学校相应减免了些学费，基本生活还是能够维持。有一位老师，我是十分不喜，对小妹竟很不错。到后来帮她预订了一份工作。<BR>??<BR>??那是小妹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文员，还帮她落了户。小妹做得也很勤立，节余时间奉献给了夜校，考取大专文凭。几年前这座城市的房地产，还未曾像现今这样红火，她的公司又在偏远地带，事务并不繁芜。有一天和我说她快生日了，也是无意间透露的消息。恰巧那时我闲着，便和朋友商议要偷偷给她过生日。到那一天，买了礼物，预订了蛋糕，乘了两小时的公交车去看她。小妹极惊喜，拥抱了我。下班后我们替她庆祝，晚餐后去歌厅里唱歌。小妹没有唱，一直安静地坐听。期间有小插曲，蛋糕不小心摔地上了。我便叫一个临时赶来的朋友顺便再现做了一个。<BR>??<BR>??那天小妹确实很开心。很久以后她才告诉我那是第一个有人替她庆祝的生日。我理解那种感觉，是在你一个人默寂地行夜路时，有人伸出手来握你同行的温情。<BR>??<BR>??大概过了两年吧。小妹跳糟了，去一家网络公司。呆了大半年，又转行到现在这家单位。其实她的心是安定的，可生活就是一盘未走尽的棋，你永远不会知晓下一步它将赋予你什么，唯有接受并勇于面对。小妹努力，勤勉，并且一直没停歇过脚步。大专文凭拿到后她去学绘图，学好了绘图又想去考会计。对小妹而言，生命是一个不断攀越的过程。<BR>??<BR>??小妹也有些烦恼。或源出于亲人，或源出于爱情。工作的特殊性令她长年没有回乡过节，一个人呆在这所空荡的城市里。她非常思念母亲，总觉得自己是不够孝顺的女儿。我劝解她凡事必有轻重，失得不是那么容易衡量的。还好她这次能够请出假期，回家与亲友团聚。<BR>??<BR>??至于爱情。仿佛是一道无法破解的难题。小妹理智，凡事都分析得一清二楚，将可能发生的形势预估一遍，才去定择该如何举止。这一回是因为对方的工作太忙碌，无法抽出时间照顾周全，即使是小小电话问候，有时候也会忘记。时日久了，她就觉得这不是一次好的情感，逼着分了手。然而毕竟是第一次恋爱，阵痛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