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一场平淡的短剧(征文)

冷山 · 发表于 2005-11-24 04: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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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2月3日。 这天星期五。 桂林的天气很好，空气明净，阳光温暖。 上午十点的时候，一个皮肤白晰，发型飘逸庄重的年轻女子经过地区农业局门口，行至宝贤湖畔右转，然后沿着湖畔向秀峰区政府方向行去。 她走得并不慢，但却并不匆忙。这是一个漂亮而美丽的年轻女子，许多路经的行人都能看见她可人的容颜上流溢出自然温馨迷人的笑容。 没有人知道她此刻为何笑得如些迷人。 她迷人的笑容与天生的美丽想必是当时路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当然，许多人也看见了走在她身旁的那个男子。 她是挽着身旁的那个男子行走的。 那个男子长得并不算高大魁梧，但却结实精神。 那男子是我。 季节虽已是深冬，上午十点的太阳普照着美丽的宝贤湖。冬日的阳光似乎总有一种不相称的明媚，但也正因为这种不相称，宝贤湖愈发显得美伦美焕，华光四射了。 湖水是墨绿色的，用象一块巨大的绿宝石来形容虽然通俗，却也恰当。湖畔的景色更美，多的是树。各种各样的树正演绎着春夏秋冬不同季节的颜色。多的是青翠，可以看见的是湖畔那为数不多的垂柳，在桂林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那些柳树居然依旧骄人的青翠，垂下千条万条的碧绿，迎风摇曳，看见这些树会令人觉得季节不是深冬而是阳春三月。 走过柳树，抬起头，眼前又是一片金黄的世界——那是无数的银杏树，此刻正凋零着片片的金黄，沿路的湖畔已是落英缤纷了。 年轻的女子突然说：“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又是一秋了！” 我说：“是啊。这不，我们一别又是两月没见了吗？” 女子笑了，说：“噫，我们春日里见着挂在树上的那些青涩的银杏果，现在好象都不见了呢？” 我也笑了。——果子熟了，没人摘许就会自然掉落了吧。 说说走走，女子说： “我现在突然很想听你从前常说的一句话。” 我说：“哪一句？” 女子提醒着我说：“有一种叫什么的花树？” 我说：“羊蹄甲？” 女子说：“对的，对的。” 我说：“哦。” 女子说：“你说给我听。” 我笑了，说：“台湾诗人余光中每次看见羊蹄甲这种花树的时候都要看到绝望才肯离去。而这"绝望"二字使我对这种花树的印象刻在了心里,我开始莫名地爱上了这种花树!” 女子笑了，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走到这里总是很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吗？” 我笑了，说：“不知道，怎么了？” 女子说：“因为你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无比浪漫，而不象平时那么古板，势利。” 我说：“我有吗？” 女子说：“你没有吗？” 争论其实是不起什么作用的，我们口中说的羊蹄甲就在前面的路畔上。 那花树此刻正漫天漫地的开得灿烂，粉红鲜艳的花瓣耀眼夺目，好看异常。正其实这花树上开得早的花瓣已有些也在飘零了。我知道羊蹄甲每年是开两季的，春季一次，冬季一次。而这种花什么地方好看更其实我是不知道的，我说得这么好听，只不过是因为曾经在书上看过诗人们曾那样绝美的赞美过它而已。 走走说说，赏花赏水，信马由缰，差点忘了交待我们此行的任务了。 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子不是他人，她是我认识三年七个月的未婚妻。我们此行正走向一个决定。 我们的决定在秀峰区政府的婚姻登记办公室。 她随身的手袋里装着我们俩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秀峰区政府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婚姻登记办公室在秀峰区政府大楼门口的左侧。这个她事先早已打听清楚了。 女子忽然说：“办完了事，我们去庆祝庆祝？” 我说：“赞成！”
 事情有点不顺，我们少带了三张两寸的双人照片和身份证及户口本的复印件。 趁着有时间，我们决定逛逛街，完成没有准备好的资料 。 我们去了照相馆，结婚要双人照这是我没想到的。照完相，时间离正午还有一小时。 我们照的是特快，照片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取。 两位老朋友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呢，还是瞎逛逛吧。 逛了，累了，女子说：“找个地方坐坐？” 坐下来了。街上的人真多。一茬又一茬的俊男美女从我们的眼前飘过。 女子突然笑了笑，说：“想清楚了？ 我说：“想清楚了。” 女子说：“决定了。” 我说：“决定了。 女子说：“不会后悔？” 我说：“不会。”
 我看完了美女，她看够了帅哥。我们也看累了，我们没有在街上吃饭，因为家离得并不远。 回家吃饭是女子提出来的。在外流浪了这么多年，现在最怕的就是在外面吃饭了。外面的饭永远也吃不出家的味道，永远也吃不出家的芬芳。 一说到吃饭，我就总会想起家常饭的芳香与可口。 我想我是真的想有一个家了。 家里没有人知道我们俩今天的决定。保密工作做得真是从未有过的天衣无缝。 吃了饭回我们的小屋休息。下午就应该继续去完成我们上午没有完成的工作。 女子说：“出发吧。” 我说：“好。”
 取了